李茍见对方还是没发话,不耐烦地说:“把这畜生的手脚都卸了,做成人彘,给秦公子解气。”
壮汉二话不说便开始动手,老刘头到最後连喊声都没了,只堪堪还吊着一口气。
这时,站在一旁的玄清清了清嗓子,“各位,随我来吧。”他推着轮椅,走在前面,李茍和李勋带着人马跟在後面。
後山上除了临时草棚,里面还有几个坟堆,最新的那一个墓碑上写着烈女青莲之墓。
“到了,各位。”玄清把轮椅转正,李茍看清了墓碑上的字,怒气冲冠,“小畜生,你敢耍老子!”他身後的一衆打手,立马亮出手里的武器。
此时,轮椅上坐着的人缓缓摘下眼睛上的白绫,下在他身上的障眼法也同时消失,他缓缓起身,睥睨着一切。
“你,你不是秦玉恒,你是谁?”李勋不自觉地倒退一步。
李茍也愣了一瞬,但他转瞬便爆喝道:“愣着干什麽,砍了他!”
只见白衣的人垂眼转身,让开青姑娘的墓碑。
“跪!”
所有人毫无抵抗之力刷的一下全跪了下去,膝盖骨碎裂。
“妈的,老子要亲自杀了你,啊!”李茍还想起来,但紧接着,又是一声:
“再跪!”
所有人匍匐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这一次不仅是膝盖骨,髋骨,额头,有的人甚至是胸骨都碎了。
这一次没人能再起身了,甚至连呻吟声都没来得及,第三声:
“再跪!”
一阵巨大的威压,所有人都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没了气息,除了没有双腿的老刘头之外,再无人生还。
做完这一切,千晨轻轻叹了口气,“安息吧,这个畜生会在墓前为你赎罪。”说完,他和玄清穿过黑压压的人堆,离开了後山。
“千晨,千晓把姑娘都转移去了李府,你为何不拦着?”玄清看着空空如也的茅屋叹气。
“千晓成长了,这是好事。”没有滤镜的千晨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自带威势。
刚刚走到之前的院子,白芊晓和月婆已经站在院子里多时了。
千晨自然地露出微笑,带着一点释然,“千晓,你回来了。”
白芊晓看着他的脸,眼里越来越模糊,半晌,她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是你!”
不等千晨反应,白芊晓已经箭一般地冲了过去,匕首擦着千晨的喉结而过。
千晨向後闪开一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手上一抹鲜红。
“千晓,你干嘛?他是千晨啊!”玄清想上前阻止,被千晨一个眼神定在原地。
身後,月婆大喊:“千晓,你忘了你答应婆婆的,不要冲动!”
“我不是冲动!”白芊晓含泪用匕首指着千晨:“他,就是他,杀了桑枝,打开了时空门,强行等我来到这个世界!”
月婆有些不明所以,“千晓,听婆婆的,我们先回去,桑枝的事我们要徐徐图之,乖。”
白芊晓眼泪已经流下,嘴唇微颤,怒目瞪着千晨,“你是那个在商场里把我带走的人,对吧?”
千晨一愣,点了点头。
“哈!那你还有什麽好说的,故意把我迷晕,回去杀了桑枝,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这种事。”
千晨摇头,“千晓,我没有,我没有杀桑枝,你,”
“胡说!我亲眼看见你杀了桑枝!”
白芊晓从来没感觉这麽生气过,她不知道她怎麽会又生气又伤心的,更不懂,她为何会伤心,她只能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刀刀致命,追着千晨。
两个人都会瞬移,一时间,院子里只能看见两人的残影,根本看不清他们怎麽打的。
就在这时,月空从远处冲了过来,“不要啊,千晓,你把千晨杀了,谁来帮我们啊!”
砰的一声,月空被白芊晓的残影撞出去几米远,撞在树上,月空吐了一大口血,趴在地上。
“胖白!”白芊晓停下,千晨也在不远处停下,雪白的衣服上多了几道血痕。
“千晓,你误会神王大人了,那晚神王大人是去找他的心泉救你才不在的,等我们赶到白府的时候,你已经进入了时空门,但那个时空门是不完全体,非常不稳定,神王大人为了你献祭了最後的心泉,让我带着残缺的时空轮进来找你的。”
月空一边说,一边心虚地看着白芊晓,“我本来是想到这个时空来找真正的神王大人救你的,谁知,神王大人的真身被人皇无极抢走了,要不是玄清大人留下了神王大人的神骨和心泉,我们都见不到你了。”
“人皇?谁是人皇?”白芊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哭得有些脱力了,说话都有些喘,“别以为我会相信你,我让你给姑娘们的法宝呢?要不是你带着东西跑了,姑娘们又怎麽会被欺辱?”
月空无言以对,它就是因为这件事,一直不敢回白芊晓身边的。
白芊晓大大吸了几口气,转身看着千晨,“我,现在就,要,杀了你!”
她举起匕首朝千晨胸口扎去,但这一次,千晨没躲,鲜红的血染红了他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