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宋许双有没有带手机的赌,是她输了。
“嗯。”陶千夏谨慎点头,他现在说这个要做什麽?
“赌注。”陈池看着她,“我现在要用。”
这麽快?!!
陶千夏毫无准备,身体绷紧,脑海中警铃大作。
赌注沿用上一次规则就代表着。。。。。。。所有的要求他都可以提。
“看着我,不许躲开我。”陈池说。
陶千夏眨了眨眼,缓慢处理着他的话。
看他,不许躲。
从什麽时候开始,到什麽时候结束。
限制词呢?
他所有的视线都要求她接住,他所有的举动都不允许她逃避。
怎麽会有这麽霸道蛮横无耻又可恶的要求。
“就像现在这样。”陈池的声音很低,最後一个字拖着,又长又轻。
像是小孩子撒娇时用的把戏。
撒娇?
陶千夏偏过头,这两个字怎麽可能和陈池扯上关系。
“为什麽躲。”他问。
“眼睛。。。。。。有点酸了。”陶千夏闷声回答,这不是个好借口,她知道。
“嗯。”但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氛围是不是有点奇怪?陶千夏混乱地想,为什麽她的脸一直在发烫,为什麽他的情绪时好时坏。
天气变化的时候会有预报,他心情变化的时候却不会有提醒。
陶千夏清咳了两声,转身时用馀光打量了他一眼。
他用手撑着下巴,浅浅的梨涡明晃晃地挂在手掌上方。
“我先走了。”陈池说。
“啊?哦。”陶千夏茫然地点头。
她不光搞不清楚陈池心情变化的规律,还总是跟不上他话题转变的速度。
但放学离校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留在这里是为了等朋友,他确实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
“你。。。。。。”陈池站起身,低头看她,“这里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用,吃的也是,快过期了,帮我处理掉吧。”
“嗯?”陶千夏擡眸,“谢谢你。”
“不用。”陈池转身向外走,背影越来越小,站在窗前时,回头看了她一眼。
距离太远,陶千夏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以为是有什麽东西忘记或者还有话说,于是起身挥了挥手。
但他只是看她,最後撑着窗沿一跳,彻底消失了。
陶千夏重新坐到垫子上,拿起拆封的薯片慢慢吃着,咔嚓声和咀嚼声在耳道和脑袋中回荡穿梭,驱散了空气中凝固的寂静。
幸好朋友们到的很快,郭歆宜还没有爬上窗台就喊了起来,“陶千夏!说话!!”
“说什麽?”陶千夏双手放在嘴边,开心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