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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空巢独居客 > 天大的好事又来了(第1页)

天大的好事又来了(第1页)

天大的好事又来了

“小五爷呢,昨儿就跟你们说了大奶奶要来,这都什麽时辰了怎麽还不见他的人。”

“五爷在田里正忙,三天前统领衙门派了人下来巡田,五爷刚忙完这事。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应该马上就能过来。”

旗地分给各个佐领,有些会经营的整个佐领下的旗人都跟着得益,有些不会经营的年年亏损年年没钱,过得要卖旗地的也不是没有。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每旗内的统领衙门每年都得派人下来看看情况,要是有不对劲的就往上报到本旗内的都统跟前去。

沈婉晴也是临时起意,没想到还正好跟都统衙门的人撞上了,人家怕不是觉得自己就是故意蹭着统领衙门的人来的,怪不得连个真正能说了算的人都见不着。

“什麽叫应该快来了,珊华我不跟你斗嘴皮子,你赶紧去把小五爷给请来,他今儿忙明儿忙,难不成以後都忙得不见大奶奶了?”

管着公中田地丶林场和牧场的管事大多不是谁家的奴才,基本上都是佐领内的人家挑选出来的,平时他们也不会一直待在城外这些庄子上,都是农忙的时候过来看着。

阿克墩一家子在佐领内威望高关系也处得好,戴佳氏说话还是有用。这个叫珊华的也是族里的小辈儿,从小身体不好每次佐领里挑马甲丶步甲都选不上,就找人谋了这麽个差事先干着,总比待在家里一分钱不挣的强。

戴佳氏平时为人热情又爽利,见她隐约来了真脾气珊华不敢再推脱,转身走远去找人,没多会儿就领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汉子过来。

来人就是戴佳氏嘴里的小五爷,年纪不大论辈分跟帅颜保是一辈儿人,族里那些族老毕竟年纪大了,许多杂事俗务就都归了这个小五爷在管。

三十郎当岁的汉子长得又高又壮,走到跟前来说话感觉都带着共振,沈婉晴觉得听他说话自己脑瓜子都嗡嗡的。

人家不跟沈婉晴客气,见了人先把这个据说把赫舍里家差点翻了个个儿的大奶奶打量了一通,随即开门见山问到:“大奶奶要花银子买自己家的鸡?”

“不止鸡,其他家禽小菜都可以,这事怎麽这麽快连小五爷都知道了。”

“公中的地和你家的连着,昨儿个晚上庄头儿又是杀鸡又炖鹅的还专门到我这边换了两坛子好酒过去,不想知道也知道了。”

乍一听沈婉晴这个主意小五叔也从诧异,哪有主子花银子从佃户和管事手里买自家田庄里东西的道理,这不是挑唆别人家的佃户跟主子闹事。

但看着晚上跟自己嘀咕了一晚上,一直在说真要是这样,那以後佐领家佃户的日子就好过了的媳妇儿,半夜起来撒尿的人突然就想通了。

这不是花钱买自己的东西,沈氏这个新大奶奶是在拉拢人心给自己造势,人家跟别的当家主母不一样,人家都是从内宅後院下手,这位把後宅内折腾一溜够,反而是先把手伸到庄子上来了。

觉得自己想明白了沈婉晴的用意,小五爷反而不觉得这事有什麽稀奇。主子施恩笼络人心花点银子怎麽了,她都从西院把管家权给夺了回来,以後整个赫舍里家都是她当家,她愿意花这个冤枉钱,外人谁都管不着。

“你们那边的佃户怎麽弄族里不插手,不过这事其他家和公中不掺和,到时候庄头收鸡收鸭的时候别收到公中来,乱了公中这些佃户的心,大奶奶到时候不好交代。”

“那肯定的,公中的産出向来都有专门的人来收,都是多少年的老例了哪能说坏了规矩就坏了规矩,真这麽弄我成什麽了。”

“再说我家的佃户就这麽些,刨去一年到头自己留下吃的能送到府里去的也不多,够自己家吃就行了。公中的人多,真要是都替我养鸡鸭羊我也吃不过来啊。公中的産出有该去的地方,我当然不好问东问西惹人不喜欢。”

没等小五爷说什麽,沈婉晴就先发制人把要说的话都给说了。乍一听是她通情达理没打算做格格不入的那一个,细一想简直是字字句句都阴阳怪气,噎得人心肝儿都疼。

小五爷能不知道公中的産出是贱卖出去了?他能不知道这里外里的差价都进了哪几家的口袋?这沈氏是循规蹈矩吗,人家是看破了族里这点儿破烂事不惜的管,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才压根不碰。

“方才听珊华说小五爷正忙,我们也就不在这儿碍事了。出门顺着这条道儿走到底就往戴佳嫂子的庄子上去,您忙您的,这个时节天大地大都不如地里的活儿要紧。”

小五爷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落在沈婉晴眼里只觉得好笑,这次出来能播下一颗种子就足够了,想要真正成为苍天大树能撬动既得利益群体的那一天还早得很。

亦或许这些人个个都食古不化,就算有更好的日子不惦记,就愿意一姓一族抱在一起,几家族老吃肉其他人捡肉渣吃也不是不可能。

沈婉晴不着急,毕竟他们垂垂老矣自己还年轻,该担心该焦虑的是他们不是自己,自己多的是时间慢慢等。

沈婉晴说走就是真的走,旗地匆匆看过一眼,大概知道是个什麽情况人就走了。

至于得着消息下半晌才赶过来的林场和牧场的管事,在听小五爷说了沈氏在赫舍里家定的新规矩之後,都面面相觑不说话。

毕竟这些管事又不都是几个族老家的,谁不知道那几家把着公中的地吃得脑满肠肥,谁又不想也过一过那样的日子呢。

石子扔在湖面泛起涟漪,石子沉到湖底湖面恢复平静,仿佛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但石子入了湖就不可能真的当做不存在,只不过沈婉晴抛出去的石子到底入了谁的心,就不好说了。

从自家的田庄到阿克墩家的田庄,沈婉晴真正开眼见识了一回满洲管家奶奶的威严到底该是什麽样子。

戴佳氏是能跟阿克墩打得有来有回的主儿,她家的庄头见着戴佳氏就像老鼠见了猫,都用不着戴佳氏问什麽,就主动把所有账目明细摆出来,连库房都连夜收拾了一遍,只等着戴佳氏去看。

那殷勤劲儿看得沈婉晴心中忍不住连连感慨,到底是生来就要一辈子扑在‘打理家业’这件事上的掌家奶奶,跟自己不一样。

自己是靠着先进那麽多的知识和多少年电视儿童的浸淫,把学杂了的知识都揉巴揉巴攒到一起才跌跌撞撞走过来。人家这是什麽,这才是真正的铁血手腕,牛气得很。

沈婉晴夸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也从来不背着人夸。戴佳氏听着沈婉晴换着花样夸人的话脸都红了,本来打算还要独自多在庄子上待一天的人,次日一早就主动说要陪沈婉晴一起回来去巡铺子。

“你家有个粮油铺子跟我家的酱园子正好挨着,我家有两个做酱菜特好的师傅,你还能带些酱菜回去。”

“我知道那家,我院子里的丫鬟老让门房上的小子出去买糖蒜和酱黄瓜,没想到是嫂子家里的生意。我不跟嫂子客气,糖蒜丶酱黄瓜和酱豆腐都得一样给我来上一大碗。”

在京城开铺子,要麽就往死了卷高雅卷稀缺性,最好全京城吃这口饭的就你这一家,不管卖什麽卖得有多贵照样能赚得盆满钵满。

相对应的就是身後一定要站着大靠山,要不然哪天得罪了人或是惹了别人嫉妒,一定会很快死无葬身之地。

好比眼下的广源行,全京城谁家的钱庄都不如他家荤素不忌大小通吃。现在出了事别的几个钱庄票号都得了准信儿,把外头放的印子钱本钱拿回来,别逼出人命以後别碰这事,老老实实待上几年这事也就过去了。

只有广源行不光倾家荡産都捞不出人来,这几日还听说连背後的靠山都折了进去。

广源行背後最大的股东是宗室里的一个贝勒,前儿个被康熙叫到宫里去臭骂了一顿,贝勒这个爵位能不能保住不好说,听说万岁爷已经起了从他们家另一支挑人来袭爵的心思。

要是没了爵位,这一支就从贝勒成了闲散宗室,要不了多少年子孙後代就查无此人了。

这一招太诛心,比把广源行的老板一家子拉到菜市口杀得人头滚滚,更让上面那些宗亲勋贵害怕。在他们心里夺了他们的爵位,可比要了他们的命更绝望。

沈婉晴找不着那麽硬的靠山也不想出那麽大的风头,家里这几个铺子就得尽量往下沉。什麽买卖跟老百姓的衣食住行日常生活有关,就做什麽生意。

米店油店丶杂货铺子丶成衣铺子,供人歇脚的茶水铺子丶再有就是酱园丶南边来的干货海鲜行丶辽东的皮料山货铺,都是一条街上开个一两家都能活下去的买卖。

戴佳氏弄了个酱园,她手里肯定有拿着各种酱菜方子的老师傅。赫舍里家没这些方子,这些年就一直弄了个杂货铺子让家里的掌柜守着。

本想着两家紧挨着隔壁开铺子,戴佳氏的酱园生意这麽好,赫舍里家的再差也不能差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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