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那次之後,盛席温意识到自己哪怕理论经验都太少,专门去了一趟县城,走了一趟黑市,找了个卖书的贩子,在那贩子你懂我懂的眼神之下,买了两本,不过巴掌大小的小书。
那两本书,盛席温翻过遍,只记了个七七八八,此时真正到了实践的时候,却仿佛如有神助。
起码不像先前那次,只知道嘴唇贴着嘴唇。
滚烫与温凉相触,盛席温先前一直无力的身体,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便将挣扎的林依玉按在了木门上,将怀中人提着腰抱了起来,让两人高度持平。
被硬生生拔高到了不属于自己的高度,林依玉脚下腾空,顿时更没有了安全感,挣扎着扑腾,想要下地,想要转身就逃。
只可惜,那麽点轻巧的劲儿,落在男人身上,不仅没有起到丝毫推拒阻拦的作用,反倒只让盛席温越加过分了起来。
“唔,盛席温!放,放开!”林依玉双手抵在男人胸口。
他们现在可还在门口,万一有人路过,看到这一幕,她也就不用做人了,更不用想去当什麽厂长夫人了。
她不知道今天盛席温突然之间发的什麽疯,但林依玉知道,绝对不能让盛席温继续下去。
“不是阿玉让你那堂姐给我送的那盘发糕吗?”盛席温目光灼热。
将人以面对面的姿势抱了起来,一只手护在怀中人的腰後,一只手垫在臀下,挤进了院子里之後转手关上了院门,朝着林依玉的屋子里走,一边走还一边亲。
林依玉被亲得几欲缺氧,大脑发昏,但依旧听到了那盘什麽发糕,顿时反应过来。
“什麽发糕?我根本不知道!”林依玉拒绝屎盆子扣自己头上。
然而说话间,盛席温就已经找对了屋子,进了屋反手插上了门栓,将人抵在了床上。
“嗯。”盛席温不知是回应,还是喘息。
低头从身下人的唇角吻到了脖颈。
“盛席温!你敢!我,我是徐馀卿的对象!”林依玉是真的慌了,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不然换做是之前的她,大脑清醒状态下,她自然是该怂的时间就会怂,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刺激盛席温的话。
但此时,被盛席温突如其来的发疯搞蒙了,还有那莫名栽到自己头上的发糕,一时说话没过脑子,等说完才反应过来。
然而想要自打嘴巴却已经晚了。
盛席温略微擡头,在昏暗的油灯下,男人俊朗锋利的轮廓清晰,眼角眉梢都带着欲色,眼底却晦暗不明。
仿佛藏着一汪深潭,底下好似隐着什麽怪物般,让人只对上一眼便不由得心惊胆战。
“徐,馀,卿?”盛席温一字一顿。
想起自己先前明明拜托了徐馀卿,去查林依玉勾搭上了谁,这才要舍弃他。
结果徐馀卿这半个月的功夫,虽然时不时往林家村跑,两人也经常见面,但对于要查的那件事,却迟迟没有给出一个准信,反倒是时时拖着他。
盛席温如果说先前还不明白症结在哪里,此时还哪里不明白?
合着,他是托到奸夫头上去了。
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一个是从小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兄弟,两人对于盛席温来说,自然都在心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人在一起,就更相当于是两人一起背叛了他。
愤怒嫉恨让盛席温眼底近乎猩红,仿若翻滚的火焰。
“我,我不是……”林依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麽,顿时头皮发麻,连连否认。
“不是……那更好……”盛席温声音轻缓却犹如鬼魅,在此时安静无比的房间里,透着几分让人心底发凉的寒意。
林依玉紧张地喉咙咽了咽,推开人便要往床下爬。
然而才刚爬了半个身位,人还没滚下床,便被拉着脚踝拖了回来。
“阿玉以为,今天还能逃得了吗?”盛席温低头吻在身下人出来一层细汗的後颈。
“唔……”林依玉身体彻底软了下去。
……
“这是我家的传家玉镯,我下乡的时候带了过来,家里的意思是,如果以後真不能再回京,在乡下娶个媳妇,这块玉镯就交给媳妇。”盛席温身上还犹带着汗,脸颊绯红。
匆匆忙忙跑到知青所,取了东西又跑了回来,又是烧水,又是给林依玉擦洗的,弄完才将盒子打开。
林依玉看了一眼那盒子里的玉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