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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始分离(第2页)

膳後二人在院子里消食,会抱着她坐在摇椅上,或秋千上,他尤其喜欢唇边勾着笑,垂着眼,一脸悠闲的戳她左颊上的梨涡,

情至深处,只觉万般亲近犹嫌不足。兰浓浓自是贪恋这份亲昵,肌肤相触的温度,气息交融的亲密,俱是情生意动的印证,

较之克己复礼的相敬如宾,这般耳鬓厮磨,才是叫人神魂颠倒的热恋滋味。

这日午後悠闲,二人坐在檐下摇椅上,兰浓浓横坐于他膝上,双手握着他左手,举在日光下与自己右手比长短,他人高腿长,臂也长,手指近乎比自己长了一个指节,掌心更是宽了两圈有馀,将她的手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她的手能被他整个裹在掌心里,从背面竟瞧不见半点踪影。她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咕哝了句好大好长,又放下来去看他腕上垂悬的玉片,满足地摩挲那个浓字,又去摸他虎口与指节上的薄茧,

“姚景你手上薄茧这麽多,功夫是不是很厉害?你会用什麽兵器,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你可会弓箭,能百步穿杨吗?”

不等他回答又连珠炮似地追问,“你一个能打几个?和你的随从比谁更厉害,对了他叫什麽名字?不过他既跟着你,想必是更胜一筹,而且我看他个子也高身形精健,不茍言笑的,一看就是功夫很厉害的样子,”

她自说自答完了,还肯定的一点头,转头又问起别的,“你做生意会遇到危险吗,现在还有山匪劫道吗?对了我的信物你什麽时候做好呀?”

覃景尧双目微阖,神态闲适,任她把玩他的手,耳畔是她雀儿般叽叽喳喳地追问,唇角不自觉扬起笑意,却偏生故意不作答,

待她耐不住性子,娇蛮地双腿踢腾起来,连人带椅晃得咯吱作响,又抱着他的手臂左摇右晃,拖长声调百般撒娇唤他,这才懒洋洋掀开眼帘瞧她,

却是未答,人依旧慵懒躺着,只略偏过头,眼风向右侧墙边的同泽一扫,目光在他精健的身形上巡梭片刻,似在无声印证她的评价,又似含着几分难以言明的深意。

兰浓浓不明所以,跟着去看。

那厢同泽早已冷汗涔涔,方才听到那一通品评,他後颈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此刻被两道目光同时锁定,恨不能当场给那位有口无心的姑奶奶跪下求放过,

他岂配与公子相提并论,又怎受得住她这般夸赞,却又不能出声辩驳,只得绷紧了身子装木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搅了主子的兴致。

覃景尧若无其事回头,睨着她一无所知的脸,手捏上去,笑了声:“他名同泽,浓浓虽是女子,却连劫道这等行话也有了解,看来平日里没少去茶楼里听书啊,”

兰浓浓面上哂笑,心内如何腹诽却无人得知,

“至于信物一事,却要请浓浓见谅,近日俗务猬集,竟未得暇筹备,我且要再厚颜请你宽限宽限了,”

先前他为商事奔波,这几日又寸步不离地照料她,兰浓浓自然知晓他分身乏术。此刻旧事重提,不过是想讨个准信儿,顺带着小小地鞭策他一番罢了。

“那好吧,不过事总是忙不完的,总不能无限期的宽限下去。忙中偷闲可行?”

覃景尧莞尔一笑,点头肯定:“行。”

垂眸睨着她心满意足的笑靥,眼底笑意渐渐沉淀为晦暗。忽而长腿点地,腰背绷出凌厉的线条,人已从摇椅上坐起身。

榫卯咬合的声音清脆一响,仿佛某种无言的警示。

他一臂揽住她纤腰,另一手将她柔荑尽数包裹,低首垂眸,正迎上她困惑仰来的小脸,道:“菁芜街那儿的别院宽敞,里头花木扶疏,景致也够秀丽,浓浓喜欢秋千,届时便在那照你的意思装上,往返庵中皆有马车伺候,仆役也尚可得用,似此次之事必不会再有,”

拇指摩挲她的指骨,声音渐低,“浓浓搬去那里可好?”

兰浓浓起初并未多想,内心里甚还想着这就搬去与他同居,进展会否太快,不提当下,便在後世相处才过两月便同居也算快的,

一时惊于他的大胆,又有些不知所措,好似此刻所有的日光都只朝她照来,整个人热气腾腾的,

她虽喜欢与他亲昵,但,但还未准备好更近一步,又不知该如何委婉拒绝,此刻被他圈在怀中,竟觉如坐针毡,眸光慌乱游移,只想寻个由头脱开身去。

正踌躇间,无意撞上他的目光,那眸中是一片令人心惊的平静,全无她想象中的忐忑,兰浓浓愣了瞬,脸上羞赧的笑蓦地凝固,莫名的预感使得心中骤然一坠,仿佛被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滞了一滞,

顾不得多想,睁大眼眸,忙抓紧他的手,屏息惊问,“什麽意思?你,你难道要走了?”

她搭在他腕间的指尖陡然冰凉,用力之大连骨节都泛出青白,气息凌乱地哽在喉头,睁圆的眸子里水光颤动,方才还娇艳如海棠的面色,此刻已血色尽褪。

覃景尧掌心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停顿片刻,嗓音沉缓却不容置疑,“原定前日便该啓程,不想浓浓突发急症,你伤病在身,我岂能于此时离开。如今你日渐康愈,家中又来信连番催促,我需得加急赶路了,”

指腹忽按住她跳动的脉搏,声音倏尔柔缓下来,“你如今身子经不得车马劳顿,便只能将你暂留玉青妥善安置,如此我方能放心离开。浓浓放心,待事情告一段落,我便会派人来接你。”

若兰浓浓乃当下土生土长之人,或身边有长辈亲友在侧,都必然会因他此番话愕而惊怒,实是他此番言语安排,全似安置外室,毫无敬重可言。

然而在接受分手离婚是常事,两地分居,异地异国恋更不胜枚举,且前十馀年身处象牙塔中,初沾情爱便一头扎进去的兰浓浓眼中,他的照料,安排,解释,都是情有可原的,

她知他不是玉清人士,既是来此访友做事,早晚是要离开的,只是这些日来的甜蜜相处,让她竟忘了他会离开的事实,更没想过这一日来得这麽快,如此突然,

在如此浓情蜜意之时,

想到他马上即将离开,心上猛然钝痛,痛得她忍不住捂上心口,面上浮现痛色,鼻根一涩,眼前顿时模糊起来,

原来人在极度难过时,眼眶真的会发烫,就像有滚烫的蜡油在眼皮底下融化。

“。。。。。。”

“姚景,那你现在就要走了吗?何时回来?”

兰浓浓更想问他可否不走,可理智与教养又告诉她,他家中有急事,不可以不明事理,她头一次体会到,克制,原来会如此心如刀割,

颈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那只惯常给她安全感的大掌轻轻抚过脊背,温柔得近乎残忍。强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她却死死咬住下唇,连呜咽都咽回喉间。身子颤得如风中残叶,终究没将挽留之语说出。

覃景尧早已习惯她的娇憨顽皮,亦设想过她会哭闹纠缠,却独独没料到,平日那般爱撒娇的人,临别时却懂事得让人心疼,

他耐心拭去她脸上泪痕,面容淡静,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灿阳为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反倒让这副俊美的容颜透出几分神像般的疏离,

近在咫尺,又高远得让人心生寒意。

“车队已在城外等候,待陪你用过晚膳我再离开。浓浓莫忘了大夫叮嘱,勿要多思,好好将养身子,”

抚在她背上的手腕轻擡,同泽见状忙箭步上前,将一臂长的粉漆木盒呈到他手上,而後又快步退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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