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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骗子傻子(第2页)

言下之意,分明是要逼他亲口承认自己教女无方了!

亲生女儿岂容他人一再指责?即便拼着亲王之位,仁亲王也决意争这口气。然而他满腔愤慨尚未宣泄,女儿却已先一步低头认错。

“令公大人放心,”

宝珍郡主声音清亮,姿态端方,“此番是我行事顽劣,父王定会好生教导。”

覃景尧置若罔闻,眸色淡漠如霜。

女儿在旁一再轻扯衣袖,低声催促。仁亲王僵持半晌,脖颈梗着青筋暴起,□□如牛,最终只得咬牙哼道:“子不教,父之过。本王。。。。。。自会尽心教导。”

“大报恩寺经法精妙,僧衆德行高远。郡主至此清修半载,磨砺心性,端正言行,届时,必当脱胎换骨。”

话音甫落,父女二人尚未回应,早在门外聆听多时的兰浓浓再难按捺。她喉间胀痛,嗓音嘶哑地急声阻道:“慢着!”

覃景尧当即起身相迎,目光先扫了眼门外单膝跪地请罪的同泽,随即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对她贸然出声并无半分不悦,只仔细察看她颈间患处,见伤势稍缓,这才垂眸看她,眼底尽是温柔。

“莫畴可曾将药熬好?药可喝了?身子可好些了?”

他指尖轻抚过她脸颊,语气温沉,“怎不好生歇着?可是有事要寻我?”

兰浓浓却毫不领情,双臂抵在他胸前向後挣脱。擡眸时,蓦地被他脸上那几道泛红的指印惊得心尖一颤,原本强压下的心绪骤然翻涌,几乎要将她吞没。

她慌忙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满腹难以承受的苦涩。眨了眨眼再度望向他时,眸中已尽是怒色。

“。。。先前我已与你说了,今日发病全因我自身体质特殊,与他人毫无干系,更与宝珍郡主无关!你若心有不满,只管冲我来便是,迁怒旁人算什麽道理!”

“放开我!”

兰浓浓厌恶他的触碰,却恨彼此体力悬殊,挣脱不得。即便如此,她仍竭力向後避退,与他拉开距离,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排斥。

她在他身影的笼罩下勉力踮起脚尖,露出小半张侧脸,朝宝珍郡主挤出一抹僵硬却诚恳的笑意:“今日之事与郡主无关,郡主无错,错全在我。让郡主因我而受牵连,该是我心中愧疚,对--”

“兰姑娘平安无事便好。”

宝珍郡主颔首回应,“确是我纵宠无忌,有错在先。令公大人怪罪,本在情理之中。”

今日种种,先是兴师动衆闹得满城风雨,方才又对她们父女二人步步紧逼,所为的,无非是替此刻被他牢牢护在怀中的女子讨一个公道。

前一刻还气势凌厉,不近人情,却在见到她的瞬间化为万千柔情,百般呵护,宛若寒冰骤破,简直判若两。

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与珍视,容她吵闹,由她撒气,当衆拂他颜面也毫无脾气,甚至被她掌掴亦似甘之如饴。

这般多的特殊尽予一人,宝珍郡主又如何承得起她这一声道歉?

事有转机,此时不牢牢抓住,更待何时!

仁亲王当即拉起女儿,匆匆留了句定会给个交代,便急步离去。

直至踏出宅门,又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待登上马车,车轮滚动,他才心有馀悸地摇摇头,忽地嗤笑一声,幸灾乐祸道:“恶人自有恶人磨!本王虽未瞧见那女子容貌,但听其声,观其行,便知是个刚烈明理之人。那覃景尧骗人做外室,脸上那巴掌印子,十有八九是拜她所赐,哈哈,本王倒要看他如何收拾这後院之火!”

宝珍郡主却仍在回想方才情形,那兰姑娘被那人护得严实,未能得见病容如何,可只听那沙哑含混的嗓音,说话时似极用力又极艰难,全然不似上午莺啼般的清脆,实在令人心生怜惜。

且她既怒到掌掴,必是已知受骗。既知那人身份,仍敢扬手相向,兰姑娘这般胆识与刚烈性情,实非我能及。听她与他言辞间毫不示弱,也不知闹至如此境地,她日後又将何去何从。。。。。。

仁亲王自顾自乐罢,这才吩咐女儿:“回府後便将你那雪猫处置了,今日就命人收拾行装。你去寺里住些时日,既避风头,权当散心。待风平浪静,此事便算了结。”

宝珍郡主只微蹙眉头,便颔首应下。

*

仁亲王府一衆方才离去,厅外仆从也悄声退下。兰浓浓不愿再与他独处一室,却惦记着方才仁亲王所言,他竟大动干戈,牵连甚广。

分明是她自身之过,却累及无辜,教她如鲠在喉,愧难自抑。

他先前便搪塞敷衍,一而再,再而三对她欺骗食言,兰浓浓早已对他失尽信任。此刻只冷声道:“若因我之过,累及旁人无辜受难,便叫我遭加倍反--”

“我不过是将今日与浓浓有过接触之人请来,细细查问诱发你病症的根源,以便对症下药。”

覃景尧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待查明与他们无关之後,已将人全须全尾送回。即便是那纵猫酿祸,害你受苦的郡主之父,反将我情急闯府之举上告天子的仁亲王,我亦未再追究。”

他凝望着她骤然怔住的面容,缓声道:“浓浓若怨我,我无话可说。但伤及自身之言,不可再说。”

此刻他眉目温沉,语调和缓,循循道来的模样,仿佛又变回了当初那个令她一见倾心,风光霁月般的谪仙君子。

仿佛不久前,那个样貌亦俊美若此,但目光冷厉,气势强横的男子,不过是是她的一场错觉。

兰浓浓深吸口气,心口绵密的痛楚阵阵袭来。她暗自告诫自己绝不可再被他的表象所欺,如此几番警醒,眼中恍惚尽散,唯馀一声冷笑,

“你特意告知我被仁亲王状告至御前,莫非还想令我自责羞愧?谁人不知你令公大人乃天子自幼教养,胜似半子!纵被告上一状,于你也不过不痛不痒。”

“即便受罚,也是你行事张狂自作自受,是你种下欺骗的恶因,今日恶果,不过罪有应得!咳咳咳--”

话音未落,她便掩口剧咳起来,肩头轻颤不止。

兰浓浓用力挥开他的手,强稳气息,眸中含怒狠狠瞪向他:“休想再将罪责推到我头上!我被你骗了一次又一次,再不会信你半个字!”

被她这般指着鼻子斥骂,覃景尧却只觉得她急于撇清干系,生怕再受欺骗的谨慎模样格外动人。他举起手未再碰她,眼含笑意颔首道,

“无论天子是否降罪,皆是我咎由自取,与浓浓无关,你不必挂怀。我虽确有隐瞒,却仅止于此,除此之外再未骗过你分毫。自始至终,我从未有心伤你。”

兰浓浓一时语塞,反驳的话哽在喉间,他那番苍白的辩解只让她觉得无比讽刺!说什麽无心伤人,这彻头彻尾的欺骗,才是刺得她最痛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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