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让姐嫁给你”的宣言,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包厢里回荡,余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荒谬。冰冷。疲惫。
好的,这是润色并增加了早年细节的续写,将维民高中救薛晓华、大学勘探矿产、以及助其帮派转型的情节融入其中
***
薛晓华那炽热滚烫的手死死攥着我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皮肉里。
她眼中燃烧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野心,如同实质的火焰,灼烧着我麻木的神经。
那句“让姐嫁给你”的宣言,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包厢里回荡,余音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荒谬。冰冷。疲惫。
我刚刚经历了一场由至亲背叛带来的毁灭性风暴,心口的伤还在汩汩流血,废墟的尘埃尚未落定,这个女人却已迫不及待地要在断壁残垣上插上她的旗帜,宣告她的主权。
我被她攥着手,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冰。
巨大的疲惫感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悲凉席卷了我。
我缓缓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空洞地落在她那张因激动和期待而微微泛红、妆容精致的脸上。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丰满的胸脯在香槟色的丝绸衬衫下起伏,散着浓郁的、侵略性的香水味。
“……为什么?”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如同砂砾摩擦,带着一种被掏空后的虚无和不解,“薛晓华……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的目光穿透她眼中的火焰,试图寻找一丝真实,或者,更可能是确认那份赤裸裸的算计。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我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巨大的困惑和一种被命运嘲弄的无力感,“你图什么?”
薛晓华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或者说,她没料到我会如此平静、如此直白地质问她的动机。
她眼中那志在必得的火焰微微摇曳了一下,但随即燃烧得更加旺盛。
她没有松开我的手,反而抓得更紧,身体又向前逼近了半步,几乎与我鼻尖相触。
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她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
“为什么?”她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涂着裸色唇膏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具成熟风韵、却带着不容置疑侵略性的笑容,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入我的眼底。
“维民,你看着姐的眼睛。”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掌控者的自信和一丝刻意为之的“坦诚”,
“姐承认,姐是比你大十几岁。”
她毫不避讳地提起年龄差距,仿佛那是一种成熟的魅力。
“但!这重要吗?”
她的语调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欣赏和占有欲
“你看看你自己!陈维民!还不到三十岁!不到三十岁的实权市长!全省最年轻的主政一方者!前途无量!手握重权!英俊不凡!哪个女人见了你不动心?哪个女人不想成为你身边的女人?!更何况……”
她的声音微微压低,带着一种强烈的蛊惑,“是姐这样……懂得欣赏你真正价值的女人!”
她的话语像最甜蜜的毒药,精准地撩拨着男人内心深处对权力和魅力的自恋。但我依旧面无表情,眼神如同一潭死水。
薛晓华见我这副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急迫,她深吸一口气,决定祭出更重的筹码。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深沉,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激”和不容置疑的事实
“维民!你真忘了?!忘了我们是怎么开始的?!”她的眼神变得无比“真挚”,甚至带着一丝追忆往事的迷离。
“那年你才多大?高二吧?穿着临江一中的蓝白校服,瘦高个,像个没长开的小白杨。”
她的描述瞬间将我拉回那个混乱的傍晚
“还记得吗?维民,姐那时候……呵,不是什么董事长,就是街面上一个带人抢地盘、拎着砍刀讨生活的疯婆娘!”
她自嘲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那次栽了,被对头堵在死胡同,后背挨了一刀,血把巷子里的臭水沟都染红了。是你!放学抄近路经过,明明吓得脸都白了,腿都在抖,却还是咬着牙,脱下你那件干净的校服衬衫,死死摁住我的伤口,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拖了出来!你忘了你当时哆嗦着打12o,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了?!”
这段尘封的、带着血腥味的记忆被她骤然揭开,我冰冷麻木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一颗石子,泛起一丝微澜。
那个雨夜,冰冷的巷子,浓重的血腥味,还有和太妹一样的薛晓华苍白失血却异常凶狠的眼神……模糊地浮现在眼前。
薛晓华捕捉到我眼神的细微变化,语气更加“动情”
“那件沾满我血的校服,后来被我偷偷洗干净,留到了现在……那是我薛晓华这条贱命,第一次被人当人看,第一次有人不嫌弃我满手血污!”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定。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只会欺软怕硬的怂包不一样!你有种!心也善!”
她的描述极具画面感,仿佛那场生死危机就在昨日。她涂着精致蔻丹的手用力捏了捏我的手,仿佛在汲取力量
“后来,你出息了,考上了名牌大学的地矿系。我知道你寒暑假回来,就背个破帆布包,揣着地质锤和笔记本,像个野人一样往临江周围那些鸟不拉屎的荒山里钻!”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