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
“不错,是我杀了这个没用的东西。”
“你到底要让我怎么办?”妈妈因为担心我在她听来余清说的一切,只要与我无关那都是废话。
“余向何这个没用的东西是死了,只不过还有一些没用的东西还活着,余向何的胸前有一个账本里面记录了这些年他受贿行贿相关之人的记录。请何阿姨实名举报这些人,特别是清河县教育局副局长,他要是受了惩罚我立马放了李文歌同学。”
妈妈听完余清的条件后忍不住问。
“这些我都可以做为什么要牵连小文?”余清迎着清风说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他们中有些人位高权重,万一何阿姨失败了,李文歌就是我的人质,我的谈判筹码。快动起来吧,对了千万别想着提前惊动警察,哪里有人来,我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也不想杀我的朋友。”
说完后余清直接挂断电话,到我身边坐下。“真羡慕你们的母子,你说我妈妈还活着的话她会为了我做任何事吗?”
她会的,毕竟她就是如此伟大又平凡。
等吴杰赶来时妈妈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余向何的尸体。
妈妈用最快的度赶回家,关上家门的一瞬间妈妈再也难以支撑滑倒着靠坐在门上,双手环膝低头痛苦。
情绪泄过后妈妈强撑起精神给张玲打去电话,没有告知张玲原因,只跟张玲要了一个记者朋友的电话。
余清家被彻底围住变成了案现场,一名警察不住抱怨。“服了,前些日子清查了好几遍都没有重要之物,今天怎么冒出一具尸体啊。”
在给妈妈打了几次电话后都是未接,吴杰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查询到我家的住址后赶忙开车而来。
只是妈妈早就出门去见记者了,根本不会有人开门,吴杰在坐电梯下楼时猛然想起我和余清单独去调查的事,他又以极快的度开着车向我妈妈对他说过我们所去的地方赶来。
妈妈来到张玲家,一个男性记者已经到了,见妈妈来张玲急忙询问。“到底怎么了?”
张玲是除我以外妈妈最信任的人,眼下也只能和她商量。“唉,小文被余清绑架了。”
“什么?这,这余向何死哪去了,他儿子翻天都不管吗?”张玲无比震惊,只是妈妈接下来的话会让她连语言都无法组织。
“余向何死了。”
张玲与刘忠都惊得忘记了呼吸,只有记者一脸懵看着这几个一惊一乍的大人。“那个,张姐,你叫我来具体是什么事呀。”
平复心情后张玲开始介绍。“这位是小张,为我们酒店写过多篇报道,挺好一个人。”
妈妈没有心思客套直接把所有事都说了,张玲的急性子开始作。“我来举报,报警后曲婷和警察偷偷制服余清这个小坏蛋。”
刘忠反驳。“行不通,现在山区基本覆盖信号,要是让余清看到举报人不是何妹子,指定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那怎么办?”急得张玲拍着桌子。
小张记者翻看过账本后叹了口气。“这件事难办的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余清,是这些人。”
是啊,这上面有几个可是位高权重,一旦举报那么举报人和帮助举报的人都会有危险。
妈妈沉默着一直抖,张玲把她搂进怀里安抚,妈妈声哑着。
“张记者,你不用跟着我们勉强,这本来就与你无关。”
小张记者却没有在意妈妈的话,把账本用力合上。
“只能这样了,何小姐先录举报视频,然后我们把视频到网上。稳住余清,在与警察秘密行动抓捕他。”
刘忠却点了点账本上警察局副局长的名字。“这人可是副局长,你觉得一旦报警他是先抓余清还是先清理我们这些有账本的人呢?”
房间又变得寂静下来直到妈妈做出决定。
“录视频曝光,不过要去其他城市报警。”小张记者很赞同。
“好,我会用我的个人账号把视频表出去。”刘忠则表示可以去ss市报警那里的局长出了名的正值而且是他朋友,ss市正巧也是我和余清现在所在的城市,就这样妈妈和小张录完视频后就与刘忠拿着账本赶去了ss市,视频表的事则交给了小张记者和张玲。
太阳落山,余清给外公外婆打了电话说自己先回城里了,升起火堆后他拿出午餐肉简单加热喂给我,我哪有心情吃东西把头撇到一边。
他也不恼自顾自吃着,我则尽力劝说。
“余清,你为什么这样做不打算和我聊一聊吗?”
余清听了我的话带我走进了他的回忆。
“人世就是如此,女人美丽多豺狼,男人富有招狐魅。经过我的打听以及我爸爸的亲口承认就是现在的清河县教育局副局长,他从前是人事科科长他向我父亲添油加醋把那个男老师追求我妈妈的事夸大了一通,在我爸爸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他要做的就是等我父母感情破裂后,伺机而动借劝慰为由接近我妈妈然后引诱上床,只是我妈妈警惕性很高,他没有得逞就转移了目标,把我们家变得一地鸡毛后完美隐身。”
余清在说到这里时手指扣着扳机,叹了口气后松开手指继续对我述说。
“我在国外接到我爸爸的电话,他让我立刻回国我知道出事了只是没想到会比想象中严重一万倍,他赌博挥霍欠了很多钱。催债的人把他抓到一个废弃仓库限制人身自由,直到有人拿钱赎身才放人,等我把家里的,卡里的钱全部取出来赎他回来时。他已经奄奄一息,回家后看着躺在床上只吊着一口气的他,我应该送他去医院只是家里的钱都给他赎身用了,加上我妈妈生前受到的不公,他自己的不争气,父子间的矛盾。一切的一切相互叠加,我最终拿起枕头送他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余清说到这一股强劲的山风席卷而来,他妈妈的墓碑竟然裂开了一道口子,余清连滚带爬爬到墓碑前抚摸着裂缝。
“妈,你怎么了?儿子正在为你报仇!你不知道吗?”
墓碑再次开裂直接崩开成两半,山风依旧呼啸着,只是余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迎山风在黑夜当空的山中墓地间狂笑着。“哈哈哈哈哈!”
他跌跌撞撞地走向,一把抓住我的领口要不是被绳子绑住他能把我直接提起来。“李文歌,你说我妈妈的身体会不会像你妈妈一样软呢?”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因为我向来不愿意和别人一起开妈妈的玩笑,见我没有答复余清显得有些失落。
他把我放开后走回去把两半墓碑用力合在一起,双手将其紧紧环抱住,泪水打在墓碑上止不住的流淌着。
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我抓住机会拼命挣扎但是实在绑得太紧,在挣扎一阵无果后困意袭来我也跟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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