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微顿,云挽以温和委婉的措辞道:“的确对阿娘有些误会,不过这些是我们大人之间的事,其中关窍复杂得很,你还小不必为此烦恼,毋须放在心上知道吗?”阿绥瘪嘴:“可孩儿替您感到难过,祖母待其他婶娘都是和蔼亲近的,为何这样对您呢?孩儿不明白。”他的阿娘那样好,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祖母为何偏偏对阿娘那般苛责?为何?云挽自然清楚。云、陆两家早年间定下了亲事,陆家儿郎中必有一位迎娶云家女,却因老太爷去世的早,尚未确定是谁与谁成亲。于云家而言,自然是要让自家女郎嫁给陆家嫡子。可是不凑巧的是,陆家长子陆元铎与恩师之女订了亲,婚期将近。随着陆家蒙获圣恩,门,还是讲一个故事,祖母都是夸他像父亲一样聪明,承袭了父亲的聪慧。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阿绥总是觉得别扭,仿佛他所学会的一切皆归因于父亲。是因为父亲聪慧,所以他也聪慧,是因为父亲会,所以他才能学会。可明明阿绥所学的字词诗句都是由阿娘耐心教导、自己认真学成的结果。期间他没有偷懒怠惰。真要论起来,他难道不是承袭了阿娘的聪明才智?诚如方才在祖母那,他也是听从了阿娘昨晚的教诲,主动说了与父亲有关的话,这才令祖母动情落泪松了口,答应送他入学堂。云挽幽幽叹了口气,重重地蹂躏了他的双丸髻,“那这就当作咱们母子俩之间的秘密,莫要说与旁人听,莫要让旁人知晓你的真实想法好吗?”阿绥总归是晚辈,传出去被人曲解其意,于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