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姐姐。)
(连告白都不敢……)
(只会躲在房间里……自慰着哭……)
她捂住眼睛,无声地啜泣起来。
电流不受控制地从她周身溢出,在黑暗的房间里闪烁几下,又归于沉寂——就像她那些从未说出口的告白一样,短暂地亮过一瞬,最终还是熄灭在了无人知晓的夜里。
——她突然连为他口交的勇气都丧失了。
那根曾让她迷恋到近乎偏执的巨物,那个曾让她心甘情愿跪伏在理室地板上侍奉的身影……现在光是想到,指尖都会微微麻,却再也没能伸出去。
下一次水月来理店时,澄闪的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当他像往常一样,带着软软的笑容问她“苏茜姐姐,今天可以帮我‘修剪’一下吗?”——她竟然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
“今、今天很忙。”她生硬地回答,剪刀在指尖微微抖,“而且你头还很整齐。”
水月歪着头,粉眸里的失落清晰可见“……哦。”
澄闪几乎能听见他尾巴垂下来的声音——如果他有的话。
可她终究没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匆匆转身去整理已经一尘不染的工具柜,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自己的围裙。
(明明以前……)
(明明以前不管多忙都会答应他的……)
水月在理椅上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轻声道“那……我先走了?”
“……嗯。”
他离开时,门关上的声音比平时轻很多,像是怕惊扰到她。澄闪这才抬起头,盯着门把手呆,胸口闷得疼。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连跪在他腿间、用唇舌取悦他的资格都失去了。
因为现在,她不再能以“姐姐照顾弟弟”的借口欺骗自己。
因为每一次俯身,她都会清楚地记起——他有了真正可以满足他的人,而她的技巧,早已被真正性爱的快感比了下去。
(……真难看啊。)
她苦笑着滑坐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理椅腿。指尖抚过自己的唇瓣——这里曾经能让他颤抖着释放,现在却连让他满足都做不到了。
(我到底……在执着什么?)
门外,水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而门内,曾经那个会红着脸为他深喉的“姐姐”,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连触碰他都不敢的胆小鬼。
澄闪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宿舍门时,迎面撞上一室温暖的灯光——和盘腿坐在她床上、举着游戏手柄笑得一脸灿烂的水月。
“surprise~”他晃了晃手里另一只游戏手柄,蓝间翘起的呆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来打游戏吧!澄闪姐姐最近太累了!”
澄闪的大脑瞬间空白。她僵在门口,视线从水月脸上缓缓下移,最终落在他手里挥舞的那两张门票上。
“这周末新开的游乐园!”水月蹦下床,不由分说把票塞进她手里,“要坐摩天轮!要吃棉花糖!要玩射击游戏赢玩偶!”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掌心,带着熟悉的微凉触感,“……苏茜姐姐陪我?”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她的手指无声地收紧了门票边缘,喉咙紧“我……”
拒绝的话还未出口,水月突然抓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苏茜姐姐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
这个突如其来的直球让澄闪呼吸一滞。
他的皮肤温暖柔软,睫毛在她指尖投下细碎的阴影——太近了,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永远带着水汽的清冽气息。
“因为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歪着头追问,眼神纯净得像个孩子,“是和海沫姐姐有关吗?”
——这个名字像根刺,猛地扎进澄闪的神经。
她触电般抽回手“没有!我只是工作太——”
“骗人。”水月难得强硬地打断她,伸手拨开她额前的碎,“明明连理都不愿意帮我了……”
澄闪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她该怎么说?难道要坦白”因为我现比起口交你更喜欢真枪实弹的性爱”吗?难道要承认”我害怕自己在你心里已经变得可有可无”吗?
“……笨蛋。”最终她只是别过脸,攥紧了门票,“周末几点集合?”
水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突然扑上来抱住她,丝蹭得她颈窝痒“早上九点!我来接苏茜姐姐!”
澄闪僵在原地,双手悬在空中半晌,终究还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那些没出口的告白、不甘和委屈,此刻都融化在这个过于温暖的拥抱里。
(……算了。)
(就这样也好。)
至少现在,她还能以“姐姐”的身份,光明正大地被他需要着——哪怕只是陪他打游戏、去游乐园、或者……在他和海沫吵架时当个备用的泄工具。
水月松开怀抱时,嘴唇不经意擦过她耳尖“说好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