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澄闪蜷缩在单人床上,粉色的丝凌乱地散在枕间。
通讯终端微弱的光映亮了她手中那张合影——照片里她搂着水月的肩膀,笑得明媚灿烂,而水月则乖乖靠在她怀里,像个温顺的弟弟。
(明明一开始……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啊。)
她用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上水月的笑脸,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悸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些亲昵的照料中掺杂了不该有的心思?是从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情动的表情?是从她现他身体的秘密时心跳的异常加?还是在她第一次为他”特别护理”时,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瞬间——
“呜……”她突然把脸埋进枕头里,双腿不自觉地夹紧。
今夜明明已经帮他纾解了两次,可自己的身体却比往常更加燥热。
指尖鬼使神差地滑入睡裙下摆,触到一片意料之中的湿滑。
(太差劲了……明明他都说了有女友……)
可越是自责,记忆里的画面就越鲜明水月被她深喉时绷紧的腹肌,在她舌尖绽放时颤抖的指尖,还有那句带着鼻音的”苏茜姐姐最了解我”……
“笨蛋……”她的指尖开始轻轻揉搓已经挺立的阴蒂,咬唇压抑着喘息,“既然有女朋友了…就别露出那种表情啊…”
终端突然亮起新消息提醒。澄闪颤抖着点开——是水月来的晚安讯息,末尾还附带一个小水母表情包。
图片上水母憨态可掬的笑容突然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死死咬住嘴唇,手上的动作却越来越快,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幻想中的场景水月把她按在这张床上,用对待海沫的方式彻底占有她,在她耳边呢喃着”最喜欢苏茜姐姐了”……
“哈啊…水月……”她的腰肢猛然弓起,湿润的指尖死死揪住床单。
高潮来得又急又快,像是一场无声的暴雨。澄闪瘫软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眼神逐渐失焦。终端还亮着那条讯息,映照出她泪痕斑驳的脸。
(……完蛋了。)
她苦笑着用手臂遮住眼睛。
这种扭曲的欲望,早已出了姐姐对弟弟应有的感情。
而现在,她甚至连自我安慰时幻想的对象,都变成了那个曾经单纯需要她照顾的少年。
窗外,罗德岛的夜间照明灯将走廊照成冷调的蓝色。
澄闪望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忽然想起几个月第一次帮水月口交,他仰着脸问她“苏茜姐姐会一直陪着我吗?”
——那时候的她,怎么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可悲到躲在被窝里,对着他的照片自渎呢?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回澄闪的脑海,她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她的新理店才刚开张没几天,招牌上的字样还泛着崭新的光泽。
店内飘着香波和蜡的味道,剪的围布上落着零星的碎,一切都还带着生涩的雏形。
叮铃——
门口的风铃清脆作响,澄闪正低头整理着工具柜,随口道“欢迎光临!请问是要剪还是护——唔哇?!”
她抬头看清来人时,手里的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少年渐变的蓝紫色丝略显凌乱,刘海间隐约露出那双澄澈的粉色眼眸——。
最令她震惊的是,他的眼角眉梢、唇鼻轮廓,甚至是微微歪头时的神态,都莫名与她透着几分相似。
(……像照镜子一样。)
她呆立在原地,而对方也怔怔地望着她,粉眸微微睁大,像是同样察觉到了什么奇妙的联系。
两人面面相觑,明明素未谋面,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那个……”少年先开口了,嗓音温软得像是融化的蜜糖,“请问……可以帮我修剪一下头吗?”
澄闪这才回过神,弯腰捡起梳时耳尖微微泛红“当、当然!请坐这边!”
她慌乱地拉开理椅,心跳不知为何比平时快了几分。
少年乖巧地坐下,丝在阳光下泛着梦幻的光泽。
当她的手指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头时,两人同时轻轻颤抖了一下——
(好软……)
(好温暖……)
“我叫水月。”他突然透过镜子看向她,唇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刚来罗德岛不久。”
澄闪的指尖停在他间,不自觉也露出笑容“我是澄闪……也才来几个星期。”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却仿佛某种命中注定的开场白。
风铃又轻响了一声,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澄闪站在水月身后,梳子轻柔地滑过他的丝,恍惚间竟有种错觉——
(好像……本就应该这样。)
(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弟,终于重逢。)
澄闪从没想过,水月会这样自然地融入自己的生活。
起初,他只是她的常客——明明头剪得勤快得根本没必要,却还是每周准时出现在她的理店,带着软软的笑容问“澄闪姐姐,今天可以帮我修一下尾吗?”
她一边嘟囔着”明明还很整齐啊”,一边还是会仔仔细细为他修剪每一缕丝。偶尔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耳尖时,会感受到他微妙的轻颤,像只被挠了下巴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