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手机去搜索事?故新闻,看那位遇难司机的姓氏,或许能?从中得到答案,即便不是,也能?排除一个错误的方?向。
心?里的迫切,让我很?想立刻从这场不由自主的情事?里脱身。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被祂附身吻去。
雾气是祂,冷风也是祂。
祂能?亲吻我,我却无法触碰祂。
迫切、紧张、恐惧、焦虑复杂的情绪混作一堆,将我原本还算清明的脑袋搅拌成水泥。
“露露,我爱的露露。
“留下?来。”
“和我在?一起。”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祂的声音像是在?旷野上发出的,一浪翻过一浪,裹挟着雾气将我淹没,溺在?其中。
“留下?来。”
“留下?来吧。”
“露露,好想把你吃掉让我们融为一体。”
祂的笑?声听起来已?经不只是偏执了,听得我心?惊胆战,在?应付神经上席卷的狂澜时,还得担心?自己小命不保。
这种感觉就?是又爽又怕,我像是走在?钢丝线上,身上不带有任何防护装置,而终点迎接我的,还不知道是野兽大张的巨口,或是安全的休息点。
“好想吃掉露露。”
祂的声音从偏向尖锐的疯癫,忽然变成了温柔和缓的语气,我却半点不敢放松。
这情况已?经不是疯不疯颠的问题了,我不想被一人两吃啊!
我在?心?里尖叫,很?想提起防备,做出一点抵御行动,身体却早陷入柔软黏糊的快意泥沼里,软绵得使不上半点力气。
它放松得让我感觉自己才是疯了的那个。
到底能?不能?有点基本的警惕性?啊?
面对身体的背叛,我又急又气,窝囊得不敢对祂有任何脾气,只能?在?眼泪又一次落下?的时候抻直了脖子,嘴巴被堵着,只能?含糊地发出呜咽声。
好累了,我甚至想,要是顺利脱身,祂结束一切以后,我能?不能?和艾佳馨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太舒服了真的会很?累,精神上,身体上都?挺疲乏的。
而且即便是现在?,风仍不依不饶地进攻着,血水也刁钻地贴合着每条缝隙,
我想没骨气地和祂求饶,不管祂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但祂也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口舌依然被霸占着,风转移了目标,血色的水流却缠着发酸的舌根不放。
我能?嗅闻感受的只有腥甜的血味,它占据了我嗅觉和味觉的全部。
在?看不到尽头的黑暗里,连快意也是漫无边际的,令人惧怕。
之?前以为自己得了妄想症的时候,我还考虑缓解一下?青年人压抑的需求,现在?我不仅不压抑,反而还释放得太多了。
多得我腿抖,实在?撑不下?去,全靠风给我撑着托着。
不是,必须要保持这种姿势继续下?去吗?
祂不累我累啊!
风和水是不知道疲倦的,但我是人,我需要休息,就?现在?的状态,我担心?一会儿连说话都?费劲。
真的不会说话大舌头吗?
祂开始索要我的回?答。
“露露,想要露露留下?,永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