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认为我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妈妈伸手遮住眼睛,痛苦地回忆。
“他一直在重复几句话,比如……你们这些婊子都是这样……都这么说……所有其他人……你们这些稻米婊子……他肯定以前针对亚洲女性,特别是东亚女性干过很多次了。”
“还有。”妈妈放下了手,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然后慢慢地说道“他还说过他不是针对我,他说这是一门科学,一项兼职……”
“一种使命。”
乔治和我妈异口同声说出来最后一句话。
“我的天啊,”乔治脸色煞白地说。“我们从没在媒体面前提过这三句话。”
在我妈疑惑的目光中,乔治站起来,飞快地跳下救护车。
把两个仍然警觉地把手放在腰间的枪柄,警惕地监视周围的副手叫到一边。
乔飞快地对其中一人说道“给FBI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现了稻米杀手的重要线索。”
“桑托。”他对另一名副手说,一边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我妈。“留下这位可敬的女士的联系方式。
“夫人,我想你可以走了,”负责保护我妈的制服警察礼貌地走到我妈面前说。
“不过,我想要一个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可以联系到你的号码,以防我们有其他问题。”
他平静地看着我妈,然后继续说下去。
“夫人,我得告诉你。你有人的勇气,我不确定有多少人,无论男女,会有那样的反应。你知道,我对弥尔顿的怀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你证明了这一点。个人角度上,我祈祷这家伙死得痛苦无比。也许我不是一个支持女权的人,但你,夫人,今晚您是个真正的英雄。”
“你要回家了吗?”
女护士凯西关切地上来问我妈说。
回家?
是的,我要回家。妈妈突然又想大哭一场。离开这个地方,回到自己的祖国。
她转身要走,但忽然停住了脚步,身体颤抖。
凯西在我妈背后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在妈妈泪流满面时上前伸出双臂。
妈妈为自己还活着而欣慰地哭泣,也为那些不幸的受害者而悲伤地哭泣。
凯西紧紧地抱着我妈,轻轻抚摸我妈的头,低声说着安慰的话。
哭了很久之后,妈妈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非常感谢凯西的陪伴,然后踉踉跄跄地爬进了自己的车。
在警车的引导下,妈妈驾车到了最近的医院,她很快就被送进了病房,随后,警察就给我和爸爸打了电话。
没有复杂的调查,FBI在约翰的住处现了一个隐蔽的地下室,里面的服务器还在工作。
约翰有一个自己的博物馆,琳琅满目地陈列着照片和战利品,用铁证如山来形容再恰当不过。
妈妈没有等到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就和爸爸先回国了,我留下来和律师处理向约翰所在的警署索赔的法律程序,对方想要快结束这桩丑闻,支付了一笔天价赔偿金。
尾声
在我们一家回国后的生活中,我的妈妈经历了许多漫长的不眠之夜,她反复做噩梦,脾气暴躁,没有安全感,日益消瘦。
但每次她觉得自己无法继续下去时,爸爸和我都会陪伴她,哪怕整夜整夜不睡,坐在她周围,在她视野之内做自己的事。
大约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妈妈才恢复到接近正常,爸爸辞掉了工作,卖掉了在亚庇的公寓,我们搬到了老越。
妈妈在一个乡村诊所找了一份助产士的工作。爸爸和我自然支持她,我们在妈妈外出散步的时候都会陪伴她。
正当我以为事情已经完全结束了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标题是沙漠惊魂夜。
一定有人拿走了那天晚上约翰的记录仪,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把视频给了我。
邮件里还附有有三张电子机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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