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濒死的刹那,妈妈的手似乎握住了一根干枯的树枝,她下意识地挥舞树枝,感觉树枝的末端接触到了约翰的身体,稍微受到了一点阻塞,然后就是插入肌体的感觉。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妈妈的眼前金星乱舞,视觉完全陷入黑暗,她凭借着本能挥舞着树枝捅进了约翰的身体侧面,树枝锋利的尖端不但穿透了约翰的警服,还撕裂了肌肉组织,大量温暖的鲜血喷涌而出,脖子上的窒息感渐渐在减弱,妈妈贪婪地呼吸着,还在用力挥舞着树枝继续狠扎约翰的身体。
约翰痛苦地呻吟着,向受伤方向的另一侧摔倒,滚到了一边。
妈妈终于摆脱了身上的重压,她紧握着手中的树枝向后爬,等到皮肤和沙石摩擦侧剧痛让她停止行动,这时候,妈妈才终于现,手中握着的不是树枝,而是半截被折断的人骨,上面血迹斑斑,没有沾染血迹的部分依然呈现黄的白色。
这是那颗骷髅的身体残害,是那位受害者在冥冥之中,让我妈用她残存的骸骨完成了复仇。
妈妈尖叫着扔掉了手中的半截人骨,现刚才掉落的手枪就在身旁,妈妈摸索着抓起手枪,深呼吸了几下来稳定情绪,她在脑海中回忆着我爸曾经教过她的射击要领。
先找到保险的位置,解除锁定。
两手握住握柄,手臂伸直,让枪膛成为手臂夹角中线的延伸。
枪口的方向始终跟视线保持一致。
瞄准目标。
扣下板机。
巨大的轰鸣声吓得妈妈闭上了眼睛,她完全不知道是否打中了约翰,手臂也被后坐力震得麻。脆弱的神经让我妈差点陷入了昏迷。
不行,要活下去,要杀了这个疯子,我要活下去。
妈妈强忍着手里的酸痛,牢牢地绷直手臂握着枪,咬牙切齿地用尽全力,才从地上站起来,她看到约翰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似乎还活着,嘴里在咳嗽,吐出带血的唾沫泡泡。
“Binatang!”
妈妈怒吼着举枪瞄准了约翰的身体。
“anjing!砰!”
“Babi!砰!”
“Bodoh!砰!”
“sia1!砰!”
“王八蛋!砰!”
“神经病!砰!”
妈妈夹杂着马来语和汉语的尖叫怒骂,泄着内心的屈辱和愤怒,每一句都伴随着一次近距离射击,约翰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晃动着,着弹点呈现出暗色的小洞,红色的血浆自弹孔渗出。
终于结束了。
我的妈妈赤身裸体地站在月光下,浑身颤抖,随着手枪落地,妈妈也虚弱地跪在地上,
她可以清楚地听到远处郊狼的声音和许多英里外火车的汽笛声。
她可以闻到手枪击后的火药味,以及自己屁股上的血腥味,白人警察巨人般的尸体躺在不远处,脸朝下,身体下方的血迹在不断扩大,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没有眼镜,妈妈眼神模糊地盯着那具尸体的胸前,半截折断的小腿骨插在还在渗血的伤口中,临死前的呻吟仍然回荡在她的耳边。
妈妈呆呆地光脚站着,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一阵沙漠微风轻抚着她沾满血污的赤裸身体,吹过她身后浅坑上的浮土,半埋在土中,散乱的白骨化的遗骸轮廓越清晰。
突然,大约3o米外的高公路方向传来一阵无线电噪音,把她从麻木中惊醒。
妈妈刚刚杀了一个人。
更糟的是,那是一个警察,尽管是一个刚刚强奸完她并准备杀人灭口的坏警察。
当我妈意识到自己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时,她嚎啕大哭,放声大叫,被揉捏得红的乳房上下抖动着。
妈妈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喊,泄着内心的屈辱。
妈妈强迫自己理清思路。
她知道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摆脱谋杀指控,那就是完全坦白,向警察证明有人袭击了她,强奸了她,她是出于自卫才杀了对方。
妈妈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跌跌撞撞地寻找可以遮盖身体的东西。
刚走几步,下体传来的疼痛就迫使我妈停下脚步,两手分别捂住下体和刚刚止血的肛门伤口,皱着眉头气喘吁吁,但她很快就闭紧了嘴,改用鼻子呼吸,因为嘴里呼出的口气中,似乎还带着精液的腥臭味,让人作呕。
远远地,似乎看到了今晚穿的那条那条漂亮连衣裙的残骸,连衣裙被扯烂了,像裹尸布一样肮脏,记忆中应该掉在附近的胸罩则不见了。
妈妈只好摇晃着微微下垂,伤痕累累的小乳房,先把连衣裙的残片折叠好,轻轻捂住下体,希望上面能保存足够多的精液,来证明生过的强奸。
叠好连衣裙,尽量整理好肮脏的裙摆。
妈妈光着脚踩在沙地上,摇摇晃晃地走向掉落在沙地上,在月光下的照射下黑亮的手枪,妈妈捡起枪,狼狈地用单手举起,确认至少还有两子弹,妈妈推上保险,捂着屁股姿势怪异地走向爸爸的丰田车,巡逻车则静静地停在爸爸的丰田车附近。
走着走着,妈妈感觉到肛门的伤口裂开了,温暖的血从捂住伤口的指缝里慢慢流出,此刻甚至比开始时还要疼痛。
妈妈从车里的后座上找到一件我的高中篮球服,她轻轻地套上,尽量不让布料摩擦身上的伤口,宽大的下摆直到大腿中央,完全能遮住狼狈不堪的下体,解决了衣不蔽体的问题后,妈妈走向巡逻车。
中途,她踩到了被扔在地上,断了一条腿的眼镜,妈妈捡起眼镜,歪歪扭扭地戴上,虽然一边眼镜破了,但至少视野清晰了不少,妈妈艰难地爬进巡逻车的前排座位,歪倒在乘客一侧,调整到了一个不会拉扯伤口的位置,思考着接下来需要怎么做。
各种混乱的思绪让人头疼,妈妈气恼地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后无线电的爆裂声吓得她差点扔掉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