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府上又不远,行李叫辆驴车,若是不放心你就跟着,我走回去就是。”
拍了拍墨书的肩膀,萧望舒交代几句,又给了银子,不等墨书再说,人已经出去了数步。
不再耽搁,墨书单手背上行囊,招呼了辆驴车,再看时萧望舒早走的没影儿了。
不过带轮子的总比两条腿快,等萧望舒到达萧府时,就看到了已经被拦在外面的墨书,和堆在门口台阶下的行李。
“一个庶出的,府上有谁当他是爷,哪里用的了那么大阵仗,还派人接,真是笑掉大牙。
要是接也行,取银子就是。
主家要是突然用车我也好交代不是。”
门口站着两个下人打扮的小子,跟在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后面,附和着老者适时的发出嘲笑。
“周伯,我敬您是长辈,不想说的太难听。
少爷就算是庶出,那也是主子!不过用两个人,赶辆车,还要给你银子,您这话开的了口我都不敢听。
就是闹到老爷那儿,也保您吃不了兜着走!”
垮着脸的墨书,单手叉腰唾沫横飞,要不是对方人多,估计他早上手了。
“你也别生气,我的话原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做下人的,听的是主家的吩咐,今儿个二少早交代了要出门,让把车留着。
这事老爷知情,若是派出去,少爷用车却没车,这挨打受罚的可就是我们了,银子也不是我们要,只是为了交代。”
周伯是府上的老人,上了年岁,人却精的很,双手一摊故作为难,
一口一个他们也不容易,说来说去倒显得墨书是个恶人。
“行行行,那我也不和你说这些,找几个人把那行李搬回院子总可以吧!”
周伯直起身子,眉头一皱,满脸无奈,却回头朝他两个跟班笑得开怀。
“呀,这真是不凑巧,这人也得给二少留着。”
这话倒叫墨书气笑了,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即大喊一声:
“我找老爷去!”
两个站着的伸手拦,推搡间引得不少路人停下看起了热闹。
“墨书。”
从人群中走出来,萧望舒叫住了墨书。
“呦,这不是大少爷吗,您是最讲理的,实在是府里抽不出人,这行李您叫墨书抬进去也是一样的,左右也不多。”
那周伯好歹收敛两分,对着走来的萧望舒半躬了下身子就算见了礼。
嘴上一口一个少爷,却也没见他放低姿态。
而萧望舒只是听他讲,刚要开口,就被一道怒音打断。
“都在这儿堵着作甚?本少爷要出门!”
还未见人,先闻其声,一道月白色的影子从府里小跑了出来。
头带红玛瑙额饰,发丝紧密向后高高束起,腰间挂着一对麒麟玉佩,系腰的玉带上斜插一把折扇,派头齐全却算不上奢靡。
周伯躲得及时,剩下的遭了殃。
那身影极快,一连撞了三人,呼吸间又直冲萧望舒,萧望舒似乎想躲,但慢了一步。
没任何歉意,那少年顺势径直越过萧望舒走到最前,对着人群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