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祂会伤心?,本已痴狂的声?音却带着温柔无奈的笑意。
“露露忘了啊。”
“那就忘了吧。”
裹缠我的血水被祂收回?,淌了一地的血水重新融回?祂的身体,胸口豁开的大洞消失,我也终于从这个诡异却令人心?安的拥抱中?解脱。
曼丽多情的血色长发落在我的脸上?,祂的唇边带着笑,愁绪重新爬上?祂的眉梢,令人爱怜。
只是当祂以未睁开的眼对着我时,我再次感受到那股仿若实质的黏腻视线。
血色美人的面庞依然宁静美好,温柔动听的嗓音却带着无法抹消的执念与痴狂。
“露露不怕,将来我们还能创造出更多更好的记忆。”
“这一次,即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隔。”
“我们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祂俯下身,笑容绮丽烂漫,我却像被毒蛇紧盯的猎物,忘了呼吸。
“从此?以后,露露不能再忘记我了。”祂离得好近,血色的长睫几乎要与我的鼻尖相抵。
“要永远爱我、想?我。”祂这样说着,血色双唇靠近,凉意自我的唇上?漫开,仿佛美杜莎的凝视,将我冻在原地。
喘息声?变得粗重,我在床上?醒来,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我轻拍自己的心?口,慢慢调整呼吸。
原来是梦啊。
我就说嘛,那些都是幻觉,不做准的。
母胎单身三?十七年,我就说我哪谈上?的恋爱,又怎么可?能咳,睡过。
搁现实,让我谈上?这样一位大美女,即便对方想?要分开我都得死缠烂打,哪里舍得分开嘛。
这梦也是做得有模有样,还把逻辑都给?圆上?了。
差点我就信了。
我坐起?身,看不见?床底暗影凝结游动,也没看到身后的影子低头?望我,浓稠的墨色里,一朵浅蓝色的小花安静绽放。
没注意到周遭换了景象。
“叩叩叩。”有人敲门?。
这不是奚蓉敲门?的习惯,也不像张若安,我有些迷茫。
我起?来开了门?,就见?到一位完全意料之外的人。
关兰。
可?她外貌这样年轻,甚至脸上?还带着稚气。
“辛露姐姐好呀。”关兰对我歪了歪头?,笑容甜美可?爱。
她的异常把我吓得打了个激灵。
怎么回?事?兰兰被鬼上?身了?
这人该不会是关兰的哪个亲戚吧?怎么同她生得这么像?
虽然比我略小几岁,但关兰从来都是温柔稳重、体贴细致的,我从未见?过关兰这副俏皮的模样。
我正要开口问她是谁,她就忽然拿了个东西往我手里塞。
软软的,滑腻的,有着细鳞,并且还会动
我低下头?,心?脏险些停摆。
是一条蓝色的蛇,鳞片闪着梦幻的蓝绿色光芒,不断吞吐猩红的蛇信,危险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