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摸了下脸,才发现脸颊湿润,脸皮紧绷,确实是哭了。
原来,我也真的哭了啊。
好端端的,哭什么呢,又不是第一次做梦。
奚蓉给?我递纸,我瞅了眼她未干涸的泪痕,本想随便说点什么打岔,最后变成一句软话。
“蓉蓉,辛苦你了,你也擦擦吧。”
她愣了一下,像是才发现自己哭了一样?,尴尬地别过头,安静地擦着眼泪。
还要胡乱地解释一下,“风大,我刚刚出去了一趟。”
“嗯。”我点了点头,没有拆穿。
有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清新的空气,冲淡了鼻腔内的消毒水味道。
我下意识看向影子消失的地方,而祂藏在衣柜的影子里,要不是祂的长发微扬,从衣柜板正?的影子里飘出一点,我可能就?发现不了了。
为什么要躲着我?
心有些疼,我按住心口,感觉体?感的温度降了下来,鼻尖也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很可怕吗?
祂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了?为什么?
我们不是未婚妻妻吗?
难道就?因为我想起来一点关于祂的事情吗?
尽管只有短短的两个月,我却已经习惯了祂的存在,从一开始的抵触,到?如今的难以割舍。
如果祂就?此消失,我该怎么办?
“蓉蓉。”
我扯住奚蓉的衣角,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只看到?奚蓉转过来看到?我的那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定格了。
“我做了一个梦。”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我梦到?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她说”
奚蓉原本是坐着的,她受惊跳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说:“露露,我刚刚想起来——”
“她叫观止,不是关兰的关,也不是岸芷汀兰的芷。”
我看得出奚蓉的无?措,她反复地舔嘴唇,唇上?的裂缝也反复撕扯开,糊出一片血色。
“露露,你、你都想起——”
突来的电话催命似的响着,奚蓉避开我的目光,逃避似的接了电话。
“喂,喂?”她不安地继续舔着唇,好像那点血味能让她更清醒。
可是电话那头分明也是她不想有交集的人。
“露露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声音冷漠凌厉,和我记忆中从来温柔的关兰,判若两人。
关兰啊。
她明明和关芷是家人,是姐妹啊,为什么她也要瞒着我,难道也是为了我好吗?
像奚蓉她们一样?。
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情有些复杂,可头也开始晕了。
我又犯困了。
身体?的异常终于被迟钝的我捕捉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