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湖里养的都是锦鲤,小时候不懂事,还和邵青樾捞上来烤着吃。两个人躲在湖边喝酒,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事。邵青樾也有自己的烦恼,“最近我妈总是骂我没脑子,胸无大志。”“她想让我争一争继承人的位置,可这是我想争就能争取到的吗?”“首先我就不姓邵,我只是随母姓,其次,我也没那个心机啊。”“你瞧瞧邵湛耍的那些手段,我哪个能看出来?”“哎,我就不是那块料,当不了继承人。”邵青樾一番郁闷吐槽,罗梓苏也没什么可安慰的话,人各有志,邵青樾志不在此,努力也没有用。“人活着,要先学会讨好自己,也要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很清醒,这就够了。”邵青樾突然侧过头来看向罗梓苏道:“苏哥,你说我要是争继承人的位置,你会帮我吗?”邵青樾根本争不过邵湛,罗梓苏不想打击他。“算了,我不问了。”邵青樾又开始开心起来,“明晚去赛车,苏哥,这次我一定要赢你。”两个人正在聊着天,很快被邵屿的声音打断,他们默契噤声,甚至还用树木隐藏身形。凉亭内出现两个人,一个是邵屿,一个是邵湛。“你他妈耍我是吧?你信不信我弄死你。”邵屿一拳打在邵湛脸上,邵湛并没有还手,远远看见嘴角的一丝血迹,罗梓苏觉得浑身不自在。不想看,但又忍不住凑个热闹。邵湛没说话,邵屿生气揪住邵湛衣领道:“看你可怜想着给你一次机会,但不成想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知道她在哪了。”“我可以不动你,我动她。”一直沉默的邵湛终于开口说话,“你可以试试。”“你看我敢不敢?”说着邵屿将邵湛踹进湖里。罗梓苏狐疑的想,邵屿手里到底有邵湛什么把柄,这哥们是不是有些过于好欺负了。罗梓苏起身想过去,邵青樾明白他的意思,将拦住,“苏哥,不关咱们的事,别管了。”邵青樾想的是,罗梓苏与邵屿本就不对付,如果因为邵湛关系更加恶劣不划算。“怎么不关我的事?”邵青樾疑惑看过去,罗梓苏解释说:“邵湛可是我的金大腿,我怎么可以看见我的金大腿脏了,还无动于衷?”罗梓苏走过去,邵屿背对着没看见罗梓苏的到来,还在对着湖里的邵湛叫嚣。罗梓苏一脚踹过去,嚣张跋扈的邵屿跌进湖里,扑腾了好一会儿,才站稳。邵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这才看清楚凉亭内多了一个人。“罗梓苏,你他妈有病啊?我弄他关你屁事。”看的出来邵屿是真生气,瞪着罗梓苏的样子,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罗梓苏双手插兜,散漫道:“你耽误我伸腿了,不知道?”邵屿生气的砸了一下湖面,道:“罗梓苏,你大爷。”这时邵青樾叫人过来,众人将两位少爷拉上岸,并且披上了宽大毛巾。邵屿气势汹汹直奔罗梓苏而来,邵青樾赶紧拦住道:“小舅,今天外公过生日,你可不能生事。”将碍事的邵青樾推开,邵屿来到罗梓苏近前道:“从小你就喜欢和邵青樾一起玩,你帮他我理解,可你为什么要帮回来不久的邵湛,为什么站他那边,也不帮我?”“罗梓苏,你他妈看上他了?”罗梓苏没去看邵屿,视线落在一旁同样是落汤鸡的邵湛身上道:“听见了吗?我看上你了,识相就赶快从了我吧!”邵湛脸上透露出错愕,还有几分不可思议。难得能在邵湛脸上看见除了虚伪的笑,还有别的情绪。罗梓苏爽了。一碗芥末粥这场闹剧很快结束,罗梓苏带邵湛去换衣服。邵园里的人都是听邵夫人的,他们只管邵屿,不管邵湛。对待邵湛,只会维持表面上的恭敬,大面上过得去就行。邵湛不住这里,又没有人管他。瞧着湿漉漉的落汤鸡确实有些可怜,于是罗梓苏大发善心,将自己替换的衣服送给邵湛。邵园有准备客房,他们直接去了客房换衣服。罗梓苏大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盯着邵湛吐槽,“邵湛,你不是腹黑狗、奸诈老狐狸吗?”“怎么邵屿欺负你,你就成了乖乖狗、好宝宝、真人蜡像,你的阴谋诡计、狠辣手段呢?”罗梓苏一度怀疑邵湛是不是有双重人格,一个人格是个受气包,一个人格是个炸药包。跟他倒是厉害到一点亏都不吃,跟其他人倒成了哑炮。邵湛脱掉西装外套,单手扯松领带,这才将视线落在罗梓苏身上,“你说话一直喜欢用很多形容词?罗少语文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