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逸,你到底还有没有羞耻心?”
他欺压过来,在傅渊逸的脚下埋出一片阴影,“还是你觉得,你回来了,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了?”
傅渊逸哽着呼吸,摇头,“没有……不是的……”
“那是什么?”盛恪质问。
阴云遮蔽烈阳,一场暴雨将至。
傅渊逸看着盛恪,眨动酸胀的眼睛,盛恪的面容在他的视线里逐渐模糊。
又装可怜。盛恪冷笑,转身要走,却被人抱住了腰,那人箍着得紧,瘦弱的胳膊勒得他发疼。
“盛恪……”傅渊逸埋在盛恪的脊背。
“盛恪……”
七年的思念到最后只化为一个单薄的名字和在心里练习过千次万次的一句——
“盛恪,能不能,让我再追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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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太难了太难了,我写不来啊写不来
不言自明
那场雨还是下下来了。
夏天的雨水是温热的,可豆大的雨滴砸在脊背透进皮肤时,又是冰凉的。
傅渊逸淋着雨,看着盛恪离开,双手重重压着闷痛的胸口。
当盛恪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时,他便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
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费力而艰难地张着嘴呼吸,又猛地被雨水呛到,咳得面红耳赤再站不住。
可盛恪不会回来。
他哥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护着他了。
以前的盛恪不会让他淋雨,不会让他受伤,更不会把他扔在原地不管。
以前的盛恪,从来没有对他狠心过。
但那个盛恪不见了,是他把盛恪变成现在这样,是他弄丢了那个很好很好的盛恪。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盛恪看看他。
看看他就好了。
他要的没有很多。他不贪心的。
雨越发的大,雨幕像是浓厚的雾,将人掩埋。
人群匆匆而过,伞上落下的雨,走路带起的泥,溅到傅渊逸的白衣上,头发上,脸上。
他没有躲,只是锁紧双膝,埋下头。
可忽而,雨不再往身上砸,有人停在了他的身侧,为他撑伞。
他抬头望过去,不是盛恪,是一张陌生脸孔。
那人嘴唇张合,“是傅先生吗?有人为您订了专车,送您到碧芸别墅区。是您没错吧?”
傅渊逸依旧蘑菇一样蹲着,他抬手指了指耳朵。雨声砸在伞面实在太吵,他听不清。他本就不是听障,分辨唇语能力有限,加之是不熟悉的人,便读不明白了。
好在那人耐心不错,支着伞单手掏出手机,给他打下刚才的话。
傅渊逸接过手机,念了一遍。
又一遍。
再一遍。
直到那人拍拍他的肩,他才舍得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