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努力稳定身形,有些狼狈。游戏继续。“请说出三个字的零食。”江野:薄荷糖。时云:薄荷糖。江野与时云相视一笑。游戏最后,双方都掉进水池里,成了妥妥的落汤鸡,免费表演了湿身诱惑。录制间隙,江野独自去休息区拿水,却被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拦住了去路。女孩看起来二十不到,穿着节目组实习生的t恤,眼睛亮得惊人。“江、江前辈”她紧张地攥着衣角,“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江野点头,顺手递给她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您和时老师”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是真的在一起吗?”阳光透过树荫斑驳地落在两人之间。江野看着女孩泛红的耳尖,这难道是自己的粉丝。“是。”女孩的眼圈瞬间红了:“从十二岁就开始喜欢时老师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他的每部电影我都看了至少二十遍”江野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原来是时云的粉丝。“您能不能”女孩鼓起勇气抬头,“能不能把他让给我?”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江野看着女孩身后逐渐接近的高大身影,轻声道:“不能,我也很喜欢。”时云手里拿着两杯冰美式,眉头微蹙:“怎么了?”听声,女孩像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头也不回地跑走了。“她是谁?”时云递过咖啡。江野摇头:“不知道。”时云挑眉,显然不信。“好吧”江野抿了口咖啡,苦得皱了皱眉,“是你的小粉丝,希望我们不要在一起。”“你怎么说?”“我说不行。”江野抬头直视时云的眼睛,“然后她就哭了。”时云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做得对。”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起来。江野眯起眼睛,恍惚间看到记忆碎片中的画面——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语气,只不过背景换成了某个下雨的片场。“想起什么了?”时云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你以前”江野迟疑道,“是不是也这样摸过我的头?”时云的手顿在半空,眼神柔软下来:“我们的恶评与晚餐手机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格外刺眼。江野蜷缩在沙发一角,拇指机械地滑动着微博评论区。时云江野眼神的热搜下,大部分网友在嗑糖,但总有几个刺眼的高赞恶评:【时云是不是被下降头了?找个装a的oga】【江野这种心机婊也配?】【时影帝眼光真差,脱粉了】江野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呼吸微微发紧。他本不在乎别人怎么骂自己,但看到攻击时云的言论,胸口却像被火燎过一样发烫。他点开那条“时影帝眼光真差”的评论,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来骂我,别骂他!】发送。又一条恶评冒出来:【装a骗人还有理了?】江野嘴巴紧抿,正准备回复,手机突然被人抽走。“吃饭。”时云站在沙发背后,手里还端着盘刚煎好的牛排,“再看下去你要把屏幕戳穿了。”江野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经在手机壳上留下几道白痕。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跟着时云走向餐厅。餐桌上摆着简单的两菜一汤——黑椒牛排、清炒时蔬,还有碗冒着热气的玉米浓汤。时云的厨艺比想象中好,牛排煎得恰到好处,切开时肉汁缓缓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