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明灯在恍惚间,变成了那天夜里车内的阅读灯。
周期颇长的往来信件,饱含叮嘱的墨水字迹,变成了即时窒息的吻。
人前他们衣冠楚楚,人后他们根本不是人。
向嘉洋概不知情,陈述心知肚明。
既然心知肚明,为什么还是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陈述下楼时自嘲一笑。
因为他是衣冠禽兽。
他想要向嘉洋。
室内。
joe还靠着门,背后发冷汗,他看着手机里的好友界面,五雷轰顶。
显然,向嘉洋比他更崩溃。
joe仿佛能看见脑子里有个白色的火柴人,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五指张开,瞪大眼睛,六神无主,如同一条无骨鱼般就这样滑了下去。
火柴人向嘉洋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逐渐崩塌。
向嘉洋:完蛋了。
向嘉洋:joe,我们完蛋了。
向嘉洋:我们踢到铁板了。
joe:“纠正一下,是你踢到铁板了好吗?我是不是令令令申申申申申过你,少瞎几把撩陈述。现在好了,你中大奖了,脸都丢完了!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吧!”
joe:“等一下,他不会还站在门口吧?”
向嘉洋:不会的。
向嘉洋:他肯定已经下楼了,根据我的估算下楼没那么快,保时捷应该就停在民宿门口,你现在走到窗口去,估计还能看见他正准备上车。
向嘉洋:陈老板不会再找我们了,他会给我们时间冷静冷静。
joe冷笑:“才厮混这么几个月,你倒是了解他。”
joe依言走到窗边,居然真的看见那辆保时捷停靠在路边,陈述刚刚拉开车门。男人站在光下,一如初见时,有大半的身影都被棕榈叶遮挡着,屋檐下的风铃叮当作响,像恋人的絮语,不知道怎么,惹得楼下的男人突然抬眸,看上来。
joe莫名与陈述对视上,他嘴角抽搐,站在窗口鞠了个躬,接着唰地拉上窗帘。
向嘉洋:你以后还会叫他高级装货吗?
joe:“”
他明显冷下脸来,一副无语至极的表情,半晌后才开口。
“不了。”joe手脚发凉,忍不住吐槽,“靠!世界真小,他怎么会是”
向嘉洋:那你以后要怎么称呼他?
joe:“陈先生。”
向嘉洋:?哇。
向嘉洋:好陌生,好恭敬。
向嘉洋:(u)我可以笑吗
joe:“不可以谢谢。”
joe:“难道我还能对资助人甩脸色?我倒是要问你了,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向嘉洋就要先尖叫三分钟。
来风铃岛几个月,他都干了些什么?
他在钛谷和陈述爷爷下飞行棋,当着爷爷的面说要追陈述。他玩滑板受伤后下套似的,主动说要给陈述报备用药。他试图打个舌钉。他还叫陈述给他介绍对象,要帅的高的沉稳的会画画的,还扬言不是钛谷店学徒的他能不能挑。他天天往店里订花,跳丰收还钦定陈述做他的山君。
复盘到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