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时家本就承担着逆天之举的后果,如若用这些邪法,岂不是本末倒置,造孽更深,所以那些伤天害理的邪法根本就不做考虑,只被放置在一旁。”“只是三十多年前的灭族之乱让我们失去了那几百年收集的所有资料,这些年我们虽也一直在寻找解决家主身上的办法,但完全比不上那些资料完整,‘血祭’是什么我的确是没有听说过。”“不过家主您三叔还在,这些年三爷一直都在寻找解决您身上的办法,以前的那些资料也看过不少,也许三爷他会知道你口中的‘血祭’是什么。”“三叔?”‘血祭’没打听出来,倒是多出了个三叔来了。“对,就是当年带着你娘逃出来的仅剩的时家人,虽然我们不少人也都有时家的血脉,可这血脉早就离得远了,真正说来时家只有你和三爷了。”齐洲点了点头,神色黯然,想到当年热闹又幸福的族地,再想到如今只剩下家主与三爷的时家,满心都是哀伤。“那为什么他不是家主?”这就很奇怪了,她可是个女孩,不是她重男轻女,可在大盛,从古至今,男孩才是传宗接代的,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便是家中疼爱女孩,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孩成为一家之主,这其中有什么特殊的说法吗?“因为是你和前家主承担了时家被诅咒的命运,早在当年施展秘法将时家的命运集聚在你娘身上的时候,整个家族的人就决定了时家家主的人选。”原来如此,时樱点头,这算是补偿吧。“这些先不说,你说……”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藏在族地的那些资料是不是都被皇上给拿走了?”“的确如此,毕竟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皇帝又怎么会放心呢。”这一点齐洲也没有否认,其他的帝王都能容下时家,就当今这个皇帝不能,这样一个人又怎么会任由一个可以影响国运的人存在呢,自然会想方设法的解决,“我们的人曾经悄悄回过族地,里面的资料全都被弄走了,一张纸都没有留下。”“我想皇帝定然是一边寻找到我们,一边寻找能断开时家与大盛国运相连的办法,所以家主,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皇帝发现你就是他要找的人。”“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多年都没有被人发现,不可能刚知道自己的身世就把自己给曝光了。“不可轻敌,你根本就不知道,当今的这个皇帝对时家人是多么的狠毒,多么的无所不用其极,你可知道监察司出现不是因为要监察百官,而是要监察我们时家!”她这轻飘飘的态度让齐洲不满,家主不曾经历过他们所精力的艰难困苦,自然不知皇帝对时家之人是多么的歹毒。“我们在监察司的文案馆中找到了一些有关时家的案卷,皆都是绝密,而在些案卷之中,我们发现在十几年前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开始收养养女,而且紧紧只是在那两三年,收养的女孩年龄都是与差不多。”“我们怀疑,皇帝早就查到家主你就在京城,可像你这样的女孩太多了,也没有办法像我们一样确认你的身份,所以这才有了那些达官贵人大规模收养女儿的事情出现,毕竟能让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心甘情愿的收养一个女儿,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那一个人。”“你们如何能确定收养女儿的事情与皇上有关,这些都只是你的凭空猜测而已。”张了张嘴,时樱不想要相信,刚知道自己与皇帝有仇,还不待脑子完全接受,这又得知她早就怀疑的收养事件的幕后之人又是皇帝。这简直就时火上添油,那消息是一次比一次糟糕。可事实证明,她的仇人就时皇帝,即便现在她是时家人的身份没有曝光在皇上的面前,她依然在皇上面前是存疑的。等等!突然时樱神色一顿,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高妈妈死了,那她不是在皇上的眼中更可疑了!“我们发现那些被收养的女孩身边都有人监视着她们,那些人都是从监察司派出去的,只不过我们没有找名单,那些人大多是宫中的宫女出身,经过监察司的教导安排了新的身份,这些都是证据。”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排查那些养女,想要找到家主。可那些养女一个个都是养在深闺之中的大家闺秀,轻易不会出门,更少与外人交往,想要确认那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我明白了……”垂下了眼帘,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神空空,所以……上辈子她的死……到底是谁做的呢?借酒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