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御林军此时无主,也没人能坐上那指挥使的位子,这指挥同知相当于半脚跨了指挥使的位子,只要时机合适,後面大抵是不会出什麽问题的。
殿内没有人有异意,缇雅雅今日也随其父一道来了夜宴,衆人朝他父女二人举酒道贺。
除去熟悉的人不熟悉的大臣亲眷,阮进玉的这一杯酒喝到一半,眼神忽然一睨,发觉对面一人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无他,沈长郎今日也出席了夜宴。
剩下半杯酒一噎,没喝完,阮进玉干脆放下手中酒盏,目光也一同酒盏落下,没多馀情绪。
阮进玉看着桌面,目光趋于平淡,看着没什麽波澜,实际上尽管不看也能知道那道视线还在盯着自己,盯得他有些不知作何反应。
脖子上的布缎下,有些发痒。
他没去挠,手握上边上摆放的酒壶,给自己倒酒。方才那杯酒没被他一饮而尽,剩的半杯酒被他举着酒壶重新倒了满。
酒壶放下,重握酒盏,还没拿起,耳边传来声音。
“大人,陛下说,大人身子弱,这酒不是好东西,劝大人少喝些罢。”
闻言看过来,边上站的是俯身和他讲话的洪恩公公,透过洪恩再往後往上看,是此刻坐姿懒散,慢道道已经饮了俩壶酒了的皇帝。
严堰半个身子靠在椅榻边上,散漫的很,捏着酒盏的手握的紧,骨节般的指节处渗着些白又掺了些红。眼神睥睨过旁後静静的落在这一侧。
在看他。
阮进玉不作声,刚握上酒盏的手因为洪恩的话一顿,随後继续擡起,没擡向自己,温吞吞的朝前一擡。
对着皇帝的。
就像是对酒丶碰酒。
但他没等皇帝回他这一碰,便往回收,酒盏顷刻间就碰到了自己的唇。
阮进玉喝酒不是大势大饮的,只抿着盏儿喝了一口,酒水入口。
他方才已饮过这酒小杯,酒的味道早便入了神,醇厚的暖香。
但此刻这一口下去,酒水划过齿舌入喉,一瞬间起来是辛辣的,就像烈火灼喉。唇齿间还漾开了些甘涩。这滋味顺着入了五脏六腑。
阮进玉皱了眉。
洪恩回了上方御座边,又是俯身去。
“陛下,帝师已知。”
皇帝也没理他,听了话去,随後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酒盏上,握着酒盏的手没擡起,有些不意味的蜷了蜷。
殿中热闹非凡,夜宴开始後,皇帝便叫他们自己喝去,随後自己姿态随意的窝在御座上,自己一杯酒一杯酒的喝,淡淡的脸,漠漠的双眼,神情不辨,却是没人敢上前头来敬他的酒。
于是各自在这大殿里找寻着旁的值得自己敬酒的人儿。
薛将军是头一个,他座前来回的人挺满。
薛将军今日不是独身一人来的,他带了他胞弟薛字羡,还有另外一个坐在角落的女子,也是和他一同来的。
那位女子衆人听说过,倒是第一次在面上见。
薛字羡默默坐在哥哥身旁,不说话,坐姿端正,有人来同他招呼,他便依礼而回,只是他几乎不开口。
旁人朝他举杯,他也就举杯,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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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今天又在思考,想一想,看看後面加快些速度,把情节提上来。
刘ps——
拖到现在才更是因为,白天睡到下午,把脑子睡懵了
想要洗心革面却是实难就寝,我痛定思痛!我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