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迈着步,先回了自己的宫殿换了身服饰。
温钟打她回来便一直侯在外头,好半晌了还没走,阮怜洁此刻才不急不慢的出来,与其对上。
“你可知他要做什麽?”
阮怜洁神色无异,将她放进了殿。
温钟道:“朝堂纷争你我本管不着,但他们要将你牵扯进来,你不要视若无睹。”
阮怜洁忽然擡头,“顺妃又刁难你了?”
温钟一愣,方才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她并不在意这个,但阮怜洁好像也无甚在意。
随後阮怜洁淡淡唤了人来,当着温钟的面,让她宫中宫人掌掴了顺妃。
十分淡然的做完这一切,又将顺妃谴了下去。中间一点纷争都没起,一切都是一句话,一擡眼的事儿。
从前阮怜洁未当上皇後时,温钟地位更低,但仗着她哥哥是帝师,後宫中人多少有些忌惮。
只是顺妃本就是平步青云的人,自然不屑。
後来变了味。
温钟拧了拧眉,顺妃说到底也只是嘴上讥她俩句,没到刁难的地步,何至如此?
阮怜洁却道:“就这个道理,我也不知道你哥哥教没教你。”
“为何提他?”温钟敛下眉眼,心平气和同她道:“我知道你如今心境。这一切不是无法改变的,即是要提,哥哥定然不想你身陷此局。。。。。”
“滚。”阮怜洁一瞬阴下眸子来,“滚出去!”
温钟还是要说:“这一切祸乱是基于国不安天不定!”
眼瞅着阮怜洁那燥起来的火气完全压不住,她说完才忙迈了步子出去。温钟太了解她,再多留一刻,她要被她打死去。
阮怜洁真是厌恶死温钟这个样子了。死死不能平复的情绪搅在她的胸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
“回京还是去北地?”
入了南玉地界之後,皇帝反倒不急了,原本落在边郡的人马全部归上,行的依旧是马车不急着全权驾马赶路。
严堰没擡眼,反问:“你觉得,此番应该去北地,还是先回京。”
阮进玉毫不犹豫,“回京。”
不是不要鳞光郡了,只是,京中更乱,若是这边不定,那边去了也顾不上的话,还不如先将京中平息。
没人知道严堰此番出来去了西荒地。
严堰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肯定了他,“回京。”
他们这一衆人是在第三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到上京郡丶入皇城的。
接连的赶路,阮进玉有些身体不适。
反而严堰这位在西荒受了伤的看着毫发无事。
最後一段路,阮进玉实在撑不住,原是靠在车窗旁连眼都有些睁不开,最後半梦半醒间已经到了皇帝怀里去。
也没力气计较了,由他抱着自己入了宫。。。。。入宫?!
阮进玉忽然惊醒已是不知何时,喉咙干涩的咳了俩声。此刻,已经是在宫中了。
他只觉心中跳的莫名发烫,思索起这事来便觉得哪哪都不对。
果不其然,消息送到他这里来时,已是什麽都发生过了。
如今南玉乱成一团。
鳞光郡彻底沦为失地,失陷于金国。
皇城百姓聚衆作乱,内里朝堂也是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