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莫名就走到了最前头,快要走到门口时发觉身後人都没跟上来时,才双双回头去看。
广折源驮着身子,对着严堰郑重的行礼,“陛下亲临,臣不胜感激。”
“恭送陛下,伏惟圣安。”
广夫人也连同广折源一道行礼,礼数足足的。
然後,阮进玉清晰的感受到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的人,抖了一抖。回头来看,光孚临惊讶不甚,张着嘴一时讶异无言。
眼神和阮进玉对视上,越是诧异越是在眼神中询问阮进玉。
阮进玉无奈一下,抿了嘴对他点点头,肯定了他这诧异的眼神。
光孚临天塌了,再看过去,发现那位微服私访的皇帝此刻正闲淡的往这边飘过来一眼。
完——了。。了了。。。。
当即脚下就是一软,幸得半边身子挂在阮进玉身上,才没有扑通一下跪下去。
还没完。
广折源对着皇帝的这一大礼礼毕起身,又朝着另外一边身子微微前倾,同样也是恭送语:“薛将军慢走。”
“帝师大人慢走。”
光孚临这下就不是身子抖一抖了,原本垂在阮进玉肩上的手直接腾空僵住。
慢慢也反应过来方才广折源是再和谁道别。
帝师?哪门子的帝师?
哪个帝师?那个帝师!
在场的一共就这麽七个人,他义父义母不用说,薛将军薛字羡不用说,方才那位眼神凌然的,是宫里头那位皇帝陛下。
那剩下的这声帝师还能是喊谁的。
阮进玉对自己这身份倒没太大反应,他们已经走到府上大门口了,伸手拿下光孚临的手,悠悠对他道:“不用送了。”
光孚临眼睛也不眨了,啰里八嗦的话此刻一个字也蹦不出了,如同死尸一样僵直在原地一刻。
那边严堰先踏了步子出去,阮进玉自然跟在其身侧。
薛将军和薛字羡也没多留,双双踏出了门槛。
那一圈走在最後的薛字羡此刻倒是回了头肯看他一眼了,轻轻笑他一声,“莫耽玩乐。”
这话声音小,俩人又离得近,只有光孚临听得见。
然後,薛字羡也走了。
光孚临此刻没有大难不死的庆幸,整个人竖直着往地下一倒,整个人彻底贴在了地面上。
平时讲究的脸面现下也是不要了。
可给仍站在门处的广夫人吓一跳,连忙上前蹲下要扶他,“怎麽了这是。”
广折源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只淡漠哼笑一声,“这麽大个人了。”
说完广折源步履慢道的转了身,打算回房。
光孚临哇的一下嚎声哭了,跳起来抱住广折源,哇哇大叫:“爹啊,你儿是不是大限将至了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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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小的光孚临闯个大大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