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啓还补充一句,“据说几位王爷都在。”
阮进玉彻底转过身子来,半分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了,“你说什麽?”
前啓没懂他的诧异,只是面色镇定的说着阮进玉要听的话,“几位王爷,小皇帝,和那三位王爷。”
这不是什麽宫宴,不过是皇帝还有摄政王以及京中几位王爷的家宴,喝喝酒谈谈天罢了的。前啓不太理解为何他会震惊。
至于王爷,宫中一共就只有三位王爷。
武安王被贬出京後,他口中的王爷还能有谁?贤王,还有小释王。
阮进玉出了殿,前啓後一刻跟上去,他这次出门连大衣都没披。
只是前啓出来时已经不见人的踪影。不知他是去的何处,但若是这等天不匹披件绒衣,以阮进玉这等身子必是不行。
所以前啓还是出了极乐宫。
这个当头宫中的人不多,阮进玉向来再宫中没什麽认识的人更别说急着往哪儿去。
前啓当真一时楞了一会,随後才迈步往宫道上去。
这道宫廊还没走完,遇到了他出来看到的头一个人。
那人也看到了他,和他手中挂着的衣。
“沈都督今日为何会在宫中?”前啓错愕一瞬後下意识开口问。
沈长郎斜眼看他,“本是不在的,宫中事多就在了。”
答完後指着他手上挂着的衣,“帝师的吗?你去何处?”
“大人方才出门有些着急,外头风雪大,”前啓不好意思的笑笑,抚了抚衣上毛领,“我自要给大人送去,只是我也不知大人去何处了。”
“禁军巡徼宫闱,”沈长郎直接向他伸手,“给我吧,或许我能遇到。”
也是,他总归不知阮进玉去了何处,宫中哪哪都是禁军的人,沈都督比他遇见的可能大很多。
“如此,那便劳烦沈都督了。”
沈长郎在宫廊转了小圈,随後直接往钿落园那边去。他今日就进宫,是因为得了令。
也知晓金楼台那边几位王爷和皇帝的聚宴。
思索了一圈,阮进玉也去不了旁处。
却是没想到刚进钿落园就有人蹿了出来,挡在他面前。沈长郎下意识接住那手,随後才垂下眼看。
阮进玉有些急,呼吸都不太顺畅,方才脚步踉跄了一下才要没站稳。
因是迎着风雪在外头,他脸颊鼻头染上绯红,是被冻的。
沈长郎将他扶正,擡手把大氅给他披上,“你又是在做什麽?搞得这般凄惨。”
他还是一如既往出口的话就直戳人心,也不加修饰。嗓音却是较往常平和不少。
沈长郎的胳膊没收回去,任他扶着缓气。
阮进玉深吸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些。半晌,才吐一口气擡头,擡起来的眼也染了一些不可言喻的红。这双眼就这麽盯着他,那带着压抑的话随着吐气一道而出,“我,求你个事儿。。。”
。。。。。。
今日这宴,是请给摄政王的。
金楼台殿中中一共就这麽几个人。小释王也不知自己为什麽要来,他在此说不上话,只在最後方的席位端端正正的坐着。
殿中话语声多是贤王和摄政王,皇帝在最上头散漫的往口中送着酒水,该是再听,偶尔才看一看,一般不开口。
“释王小殿下,我有一笔账要同你算上一算。”严掺忽然一扭头,看向末尾的坐得端正的人。
“那年,你母妃濋叙,可是害惨了我妹妹。”
除去冬禧长公主,严掺还有位母族的表妹也在宫中,可惜早早病重,年纪轻轻便失了心智丶癫狂不已。
濋叙濋美人,当年在宫中盛得恩宠时,嚣张跋扈,专行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