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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进玉知道,他也还是生气的。
只是最後那灾祸还是没有临到他头上来。
皇帝只是将他甩进锁铜院,转身离开了这里。
也不知道他意是不是在于要将他软禁在这里,总归阮进玉一步都没踏出这门。
锁铜院的屋子里只有他还有一只总喜欢到处蹦跶的兔子。
兔耳这几日格外喜动,可能是因为外头转阳,太阳愈发热烈。
今早起来时,阮进玉忘记关门,转眼一看兔耳已经四脚一蹦蹦到了门口,再一转眼就蹦了出去。
这兔子养了好久了也没和阮进玉多熟,倒是和前啓比他还要熟一些。
偏偏此时这锁铜院就他一人,于是连外衣都顾不得穿就跟着出了门。
这兔子跑的很快,出了锁铜院转角俩条宫廊。
锁铜院在皇宫中算偏地,这边来往的宫人也不多,俩条宫廊都没遇到人。
至终,在这条宫廊尽头墙头才逮到它。
虽累的有些气喘不匀,将它抱起来也还是对它笑一声。
“那位的尸体,俩日了,都没找全!”
“还能如何办?她不过只是个。。。。”洒扫的宫人一顿,才继续道:“小释王都跑了,她早就该死了。你以为如何?”
阮进玉呼吸一滞,也听明白了。
宫里头死了人,死的是释王的生母濋美人。
死状惨烈,肯定不是自尽。
宫里容不下释王的有谁?容不下濋叙的又有谁?
後面的话阮进玉甚至都不需要听。
他到底还是没有冲动的跑去找皇帝,回到锁铜院。晚些时刻,皇帝自然会来。
阮进玉实在搞不懂,若是释王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
皇帝进屋时,在桌边看到的人,思绪尽敛。
皇帝不觉为意,坐在他身侧和往常一样同他一起用膳。
只是近来俩人的话很少,他每每来都情绪不高,今日亦是如此。
缄默的吃着饭,见他动筷少,也只是不作声的动着自己筷子往他碗中夹了几个菜。
明日就是春闱。
皇帝用完晚膳也没走。这个时候还不走,就是有意要在他这里留宿。
这是自打阮进玉回宫後的头一次。
以前很平常,如今让人心生怪不。
是夜,星稀稀疏疏,月也不是很亮。
窗子没关紧,任由外头的亮冲进来。
严堰知道身前背对着自己的人没睡着,好半晌,长吐一口气,埋了脑袋去,嗓音闷闷,“为什麽要因为旁人生我的气。”
阮进玉第一刻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沈长郎,而是脑中忽然充斥了濋叙的脸。
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目赤红,“你出去。”
严堰也跟着起来,见身前的人呼吸十分不平稳。黑夜下看不完全他的神情,只知道他说话嗓音很是决绝。
于是也不觉拧眉脸上生起不悦,“你就这般在乎。”
阮进玉手死死攥住褥子,往返几次的深重吸气让他嗓音尖利不起来,但仍旧带了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