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钟眼里闪过一丝错愕,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有出口,因为阮进玉已经离开了。
她抿唇,指尖相互搅着,望着那一池的鱼儿,和被鱼轻轻搅动的到一丝晃荡的水面。一时平静不了,面上却压的十分好,半分没见之意。
“你又去哪了?”阮怜洁翘着腿,看着回来的人,一双大眼直直的打量,“我还听说你昨日见到陛下了。”
俩人向来不对付,阮怜洁很喜欢找她麻烦,她不开心阮怜洁就很开心。
温钟一般回殿遇到她,都不常理会她嘴里稀里古怪的话,今日却一反往常。顿了一下,随後径直往她这边走来。
“喂!”阮怜洁还坐在椅上,架势很足的朝她仰起头,“我品阶比你高,不行礼就算了你这什麽态度?”
她还真挺计较温钟的态度。
温钟站在她面前,双眼直视她,身子一动不动。缓缓啓唇,直言来,“你想当皇後吗?”
阮怜洁瞪大眼睛,忽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瞪着她,“你脑子被驴啃了吗?你在说什麽疯话!”
温钟丝毫不介意她的谩骂,眼神十分平淡,柔和却坚韧,“你进宫不想往上爬吗?做那最尊贵的人。”
阮怜洁一颗心被踢起来,跳的厉害。啪的一下拽着温钟的胳膊往里,将门甩上了。
“你脑子生什麽病了?”
温钟依旧不依不饶,站直身子,撇开她的手,“你进宫,为了什麽?”
其实她知道阮怜洁为了什麽进宫。
阮怜洁进宫纯粹是因为,她父亲和祖父让她进宫。
想当皇後吗?当然是想的!
但是,怎麽可能呢?
阮怜洁收了方才的激动,平复了情绪来,双眼带上一分漠然,“说的容易,自己怎麽不去当?”
温钟看着她,却说:“我不能,你能。”
。。。。。。
洪恩来和阮进玉专程传话,说皇帝今夜留宿後宫丶钦妃娘娘那儿了。
说完他悄无声息的察了阮进玉的神色,後者脸上并未透露出什麽,洪恩自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的什麽。
阮进玉只是平淡的点头,随後让他退下。
这些日子,皇帝近乎整日和他厮混在一起,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吃饭。。。。还是什麽。
今日是头一次,白日他就去了後宫,後面一整日阮进玉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直到此刻,洪恩传来皇帝宿在兰青宫的消息。
他也无甚在意,心中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原本撬动的指尖顿了一下,随後转身去抱蹲在他脚边的兔耳。
整个锁铜院,只有一人一兔,寂静极了。
这只兔子近来更加圆润,胖了一圈,但这并不影响它好动,在阮进玉怀里待了不到片刻就往下扑腾,随後蹦跶着,离开了他的视线。
第二日一早,阮进玉是被吵醒的。
洪恩来的慌张。
待人起来,额间已经冒出许多汗。
他禀明来由。
“大人,那兔子昨夜跑出去。。。。。。”
听到这个开头阮进玉心中下意识便是一滞,很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洪恩继续道完後头的话,“被宫里头那只猫抓死了。”
尽管已经有准备,还是止不住的心头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