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体内的东西一日不炼化,就是他一日的机会。
按照对方的脾气,会抓他一身,咬下他的血肉,可能还会砍上几刀。
若真到了这个地步,他想也值得了。
念头还没断他又骂了自己一声。
君雪衣啊君雪衣,若连这都无法控制,你简直没出息到了极点。
。。。。。。确实没出息到了极点。
否则怎麽会多看一眼人都不敢呢。
君雪衣翻身躺在树下的草丛里,摘下面具猛烈吸气。
手指抓进了树干里也无知无觉。
他不能再想了。
不怪他想。
那小少主真的很勾人不是吗。
可他如今会想是出于欲望後的心还是出于心的欲望。
这个问题无解,君雪衣淡漠望着天。
上天特意送这样一个人来也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吗,经得过考验他就会得到“奖励”?
呵。。。。。。
被勾起的欲望汹涌澎湃,君雪衣干脆将自己冻在了这里,麻木了就不想了。
他扎扎实实睡了大半日,在傍晚十分醒来,身体平静了大半。
药物留下的後遗症消散,他自己的心也恢复到了没入不落山脉之前
上一次被人用药他只是用心法就压下了,这次药被魔血解了,却需要强行封闭自己大半的七情六欲才能好。
他坐着恹恹低头,才醒过来就想到人,想到人被冻了大半日的地方就有擡头的迹象。
他扬起一张死人脸,大半情和欲被封闭都还有效果,他重新躺下。
还是死吧。
死不掉也死。
躺到了夕阳洒下,几道气息靠近,其中一道犹如刻在他血肉里,几乎是瞬间他就知道是谁。
“君少侠,君少侠。”是纪凌的声音。
君雪衣没动。
“君少侠你在哪?”是纪无言和纪无行。
君雪衣眼皮都懒得掀。
“出来。”是熊群。
君雪衣无所谓。
纪凌几人在这片山崖找了一刻钟,山崖很大,全是高矮不一的树木,茂密到随时哪里都能跑出一条毒蛇。
几人找得小小心翼翼。
纪凌看向恩公,看见对方手上的香确实在这个地方打转,他轻问:“恩公,君少侠真的在这里吗?”
“在。”
很简短一声,听不出语气,纪凌甚至看不清对方的神色,从山洞出来後对方一路都没说过一句话,没了君雪衣,他才发现对方身上与生俱来的威压很重。
重到这一路他只开口问过两次。
一次是香没找到,问对方,对方冷淡回了句,“希望死了,死了香也找不到。”
然後就是现在。
纪凌有些担心,但他亲眼见对方舍命救人,肯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