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霁抓着君雪衣的衣服没说话。
临薰也愣了一下。
魔主将初霁护在身後,对临薰说:“结果都一样。”
从这人开始自爆起就锁定了初霁。
这人要他的孩子陪葬,他不可能让对方有任何活下去的转机。
朗月大笑了两声,瞧着魔主,“你和初霁一样心狠。”
魔主冷眼看着,心狠对他而言是日常。
他被天地孕育出来时连名字都没有,没人问过他名字,他给自己自封魔主,便叫魔主,第一次有名字是临薰给他取的,当然,那个名字也只有临薰能叫。
除了临薰和他的崽子,谁都一样。
他看着此人的人身消散,在落地後成了一个日晷。
一个混满魔气的日晷。
他心里一动,原来如此。
临薰看了眼日晷,她当年和魔主初见是在魔族的源河,传言那里孕育了无数的魔,而魔主就是在那里诞生。
她是去杀他的。
源河常年极夜,靠天上泄露的大片青光视物。
魔主长得非常俊,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两人打了两架没分出胜负,对方给她抓了一条鱼。
她和魔主坐在火边,渐渐笑了起来。
因为此地没有时间,她就用河里的一块玉石做了一个日晷,用她的剑辉来让日晷显示时间。
她在源和和魔主待了两年。
两人打架,抓鱼,追光,一起做了很多很多。
这人实在长得太好了,那晚对方落到水里,从水中出来时她没忍住就亲了上去。
後面就得到了一个道侣。
两年间,日晷吸收她的剑辉剑意不在少数,她後来才知道,她当时用的玉石其实是魔主的伴生石。
得知这件事,对方将剩下的玉石磨成了玉坠,玉坠和日晷一起带在身上温养,打算留给他们的孩子。
直到初霁出生,玉坠被初霁戴上。
日晷却在初霁出生时划伤了初霁,染了初霁的血,本该砸了,但日晷是两人定情的信物,便只是就将日晷放入了仓库。
魔主现在後悔了,当初他就该将日晷毁了。
他挥手,大殿瞬间出现几十个魔卫,将清风派的人全部拿下。
随後回头望向初霁。
“霁儿。”
临薰脸色也不好,她轻轻抚摸初霁的脸,“怎麽样了。”
初霁缩在君雪衣怀里半晌说不出话,他头晕得什麽都看不清。
一阵阵天旋地转後,他抓着君雪衣的衣服道:“我好像要走了。”
君雪衣第一反应是反驳,死死压住心慌,“不可能。”
他和初霁共命。
要死也是两人一起死。
初霁勉强站直身体,“不是死,是朗月知道命数。。。。。。。”
话音未落,初霁瞬间变回了魔的样子失去神智掉了下去。
君雪衣极快将人捞过来抱着。
小心翼翼抱着,他努力压抑着颤抖的手去检查初霁的身体。
没发现任何问题。
魔主和临薰捞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