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饭不能动刀以及其他厨具,唯一能把持的只有烧水,然後把食材扔进水里。
林见溪为此还苦恼过,因为照顾江宴也算是他的工作,做饭做成这样子怎麽行,後来哪怕把食谱倒背如流都没用。
林见溪怀疑自己非人时期可能做错了什麽事,导致上帝把他的做饭天赋全部抹去。
不然这也太夸张。
事到如今只能妥协,他把粥盛进碗里,用勺子搅凉了才端到茶几上,然後再次在江宴耳边说:“起床了江总,我要开始汇报工作了。”
江宴:“……”
林见溪:“日程很满的今天。”
江宴:“……”
林见溪:“我辞职了。”
“我草!”江宴猛地从沙发上弹起。
林见溪提前预料到对方的动作,缩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空隙里,看对方炸开的头发下略显惊恐的眼睛,笑起来。
江宴:“……”
江宴“啊啊啊”地揉头发:“你能不能别总用这个吓我。”
“有用啊,”林见溪擡擡下巴,“把粥喝了,然後吃药。”
说着,他擡手去试江宴的额头。
由于他现在是坐在地上的状态,江宴还很高,一下还没碰到,最後是江宴弯腰才让他摸到。
“果然发烧了。”林见溪说,“限你十分钟喝完这碗粥,不然我就辞职。”
江宴:“……”
“唔。”
林见溪在地上笑着笑着,忽然嘴里被塞了一勺粥。
他含着粥,看江宴把勺子从他嘴里抽出去,别扭又没好气道:“别笑了。”
然後就着他用过的勺子一口口吃起来。
林见溪咽下口中的米粒,托着下巴:“江总,你父亲那边肯定有比我更有能力的秘书吧。”
“……没有。”
“不信。”
“就是没有,”江宴看着他,“我爸都想挖你走,不信我给你看我们聊天记录。”
林见溪挑眉:“原来我这麽抢手。”
“你活了几十年,就对自己没点清楚的认知?”江宴瞥着他,“就你这种,从出生肯定就被喜欢。”
“恰恰相反,根本没人喜欢我。”
林见溪耸肩:“知道我为什麽和傅砚深结婚吗,就是因为外界传闻傅砚深脾气暴躁又残疾,他原配不喜欢,就把我踢去替嫁了。”
“替嫁?!”
“这麽惊讶?”
江宴眼睛亮起来,剩下的粥一口喝完,把碗扔在一边,说:“所以你不喜欢他。”
林见溪沉吟片刻:“说爱情那肯定是没有,我一共和他才相处了两天。”
喜欢倒是挺喜欢的。
他没什麽讨厌的人。
“…………”
江宴听完这句话,整个人就变得及其之乖,林见溪递药就吃药,递水就喝水,中邪一样的冒粉红泡泡,给他塞了好多礼物。
有袖口,有腕表,甚至还有房産证。
林见溪捧着那堆东西,疑惑:“房産证……”
“我都懂,我知道这些东西都该上交,你放心吧。”江宴诚恳道。
“……”
懂什麽了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