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没做出来。
傅知翊就站在那看,一时间什麽都没做出来。
直到和林见溪带着情||欲的双眼对视,那瞬间,他突然心里一痛——不知为何,他觉得林见溪并不开心,哪怕动作是迷乱的,叫声是好听的,但并不开心,只是为了迎合。
因为眼睛是漂亮的,却很平淡无波,与他对视的那几秒,里面没有难堪,没有尴尬,只有平淡,像是习以为常,不掩盖情欲,但除了情欲,什麽都没有。
傅知翊自认为见过世界的种种黑暗面,哪怕看见一个人在他面前被虐杀,他也不会有多难受。
但看见这双眼睛时,却狠狠心痛了。
不知道为什麽,也许是他不够了解林见溪,里面的内容他看不懂。而傅砚深是了解的,他有注意到傅砚深对林见溪的特殊,于是对林见溪的好奇越叠越多,想要再逼对方展露出些什麽。
所以做了一系列恶劣的举动。
但林见溪不会难过,不会生气。
很奇怪。
傅知翊看着手上的纱布,又看向楼上。
忽然一愣。
林见溪正趴在栏杆上,看着他,未语先笑。
那笑容很温柔,很漂亮,傅知翊在母亲身上都未曾见过。
林见溪推开傅砚深阻拦的手,先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站到他面前,手里捧着一个蛋糕。
那个明明自己很不开心,却展露笑颜,说出了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一句祝福。
“生日快乐,别再受伤了,好好长大。”
傅知翊擡着脑袋,这一刻,竟说不出任何一句讽刺的话。
看着林见溪带着悲伤底色,却含笑的眼睛,傅知翊努力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
“你也是。”
说完,傅知翊接过蛋糕,一声不吭地打开,默默用手指沾着奶油吃起来。
要说为什麽这麽做。
傅知翊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林见溪有点可怜,让人心里难过,不敢再伤害了,被戳刀子,林见溪只会全盘接收,也不会舔舐伤口,只会任由伤口流血,直至流干。
……你也别再受伤了。
傅知翊咽下奶油,喉间有点干涩,他甚至不敢再看一眼林见溪的眼睛,越看越觉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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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溪坐在飘窗上望月亮。
望着望着,就笑出来。
他是有些醉,但没到断片的地步。
真的如江宴所说,喝醉了喜欢在飘窗上望月亮,然後哭,也不知道哪来的眼泪,就是想哭。
林见溪抱着傅砚深,边掉眼泪边笑,觉得自己好像疯了。
傅砚深出奇的沉默,也望月亮,轻拍他的背。
林见溪哭累了,就说:“能讲讲我们初遇的故事吗?”
“哪次?”
“……初遇还能好多次?”
“很多。”傅砚深慢慢说,“不同的背景,不同的情况,不同的身份,唯一相同的就是你,与你想救我的决心。”
……老公可能也喝醉了。
林见溪又去拿酒瓶,被傅砚深拦下,他不满意地蹙眉:“干什麽。”
“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