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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第1页)

私情

“我哪里不行?”

温柔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溜进耳朵,于是奔波的情绪得到归宿,悸动的心得以安宁。

他顺从地由着人重新拉至身後,池欲的侧脸线条流畅分明。许暮低头,自己的两根手指被宽大的掌心包裹着,似乎长了眼睛察觉到炙热的视线般,分神的大拇指轻轻挠着他的指腹。

而它的主人始终不动声色,和人交谈疏离又礼貌得体,三言两语间哄得对边喜笑颜开。

剜心处悄无声息地长出了蓬松的狗尾巴草,坚韧的根茎风吹不倒。

相较于直面看见的面孔,他对轮廓曲线和色彩更敏锐。

目光回到那张侧脸,突然,他觉得自己应该更早就见过池欲,不仅仅是小时候。

记忆开始倒叙,许暮正在参加画展,猝不及防被老许同志抓去宴会混脸熟,心情相当不悦,属于路过的蚂蚁都要被少爷怨恨地瞪两眼。

他一身银灰色不规则拼接设计复古衬衫,墨色皮质宽腰带收勒出腰腹围度,往下的阔腿裤质感光泽……在一衆高定西装中间格格不入。

同样与宴会不协调的还有一个男生,年轻轻,气质却不输周围那些声名显赫的大老板。男生像也是临时被逮来充数,急急忙忙随意套了件白衬衫西裤。

池叔叔自然是认识的,左右被举止亲密的女人和青年霸占着。眼见男生一直跟在最後,没有属于他的位置,也许见的人稍微特殊些?这时池叔叔才会装模作样地唤他上前。

当时确没想到另一层面,只冷眼旁观,目光却不由自主多落在男生身上。

宴会厅水晶吊灯高悬,万千细碎的光芒倾泻而下,与白色大理石交相辉映,夺目得不太真实。沿墙垂落的红绒布幔金线银丝巧绣其间,而落地长窗外,幽静的黑夜被悄然隔绝,厅内觥筹交错,璀璨辉煌。

每个人不是在等待别人的奉承拍马,就是举杯四处交际,挂着的笑容和他一样虚僞。

浓郁的香薰气息催人醉,他拉拉旁边陶醉的衣角,开口:“老许,我想吐。”

要不说知子莫若父呢,只要处于这样的环境,许暮撅撅屁股,他爹都知道接下来要放什麽屁。

许庆阳背後的手赶苍蝇般挥动,许大少得逞一笑,麻溜地滚蛋。

卫生间外有人在说话,单方面的声音宛若出演独角戏,然而言语愈发粗俗,脏得使靠在拐角的许大少骂了句神经病。

他向来不掺合别人的争端,要不是膀胱涨涨的,他真不乐意停在这多待一秒。

良久,神经病对拳头打棉花的行为恼羞成怒,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後,人直直走出来。

猝不及防发现门口还有人,神经病脚步顿住,显然是认出了他,想要打招呼。

许暮没兴趣成为病人朋友,强忍着即将破裂的膀胱,头没擡,手指飞快地点击连连看。

对方讨了个没趣,逢迎两句径自离开。

解放完的许大少精神抖擞,整理着袖口一擡头,铺满冷瓷光面的空间里,男生站在最里侧的角落,细长水流汩汩而出。

他瞥到门口的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男生清理的衣袖布满了红酒渍。

一种莫名的情绪翻起,他走到门口又转回来,把解下的丝巾递过去,“用这个遮一下吧。”

“谢谢。”男生说。

横幅不知道何时被撤下,折叠桌也被旁边大爷们征用下棋,以及刘姨的广场舞大队正拎着音响浩浩荡荡地前来。

村头奶奶扬笑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圈,然後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池欲的肩头。

旁边人颔首,说:“谢谢奶奶。”

谢什麽?

许大少一时没头绪,见奶奶经过时擡手,他立刻乖巧地低头让对方能够摸到自己脑袋。

要不也谢一个?

于是嘴和脑子同步进行,奶奶乐呵地回应,“你们要好好的。”

村里赶了波交谊舞潮流後线,悠扬的乐曲刚从喇叭口传出,大家便极其默契地寻找舞伴,空地上成双成对,一片祥和。

许暮还没从忽然结束的相亲中反应过来,手已经搭上了池欲肩膀。

初学阶段毫无疑问充斥着踩脚,“哎呦”声此起彼伏。

而几遍顺下来,暧昧度直线升高。

有人歌舞互诉衷肠,有人借机耍流氓。

他犯了说男人不行的最大禁忌,所以面前人惩罚似的不断追问最开始的问题。

无路可逃的许大少认命地缴械投降,嘟囔道,“不行就是不行,哪怕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可你要和别人在一起,就是不行!”

他跳的女位,转完几个圈後脑子晕晕乎乎,紧接着一个骤然拉近的动作,他被对方拥进怀里。

胸腔发起共鸣,池欲贴在耳边说:“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

这人说漂亮话太自然丶太坦荡,搞得他既不能厚脸皮地答应,也不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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