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睡觉,喂了醒酒汤後,又撒泼要抱要亲,胆子比平时放大十倍,两只手扒拉上来就是脱他的衣服。池欲被勾得一身火,索性抱着人去洗澡。
隔日,许暮一身酸软,焦虑征也随着酒精挥发消失。
他看着旁边人肩头上的几个牙印,心虚地说:“对不起啊。”
池欲微眯着眼,还没彻底清醒,手却熟练地绕到他的腰後,轻轻地按压起来,“我不和酒鬼计较。”
*
十月二日上午,婚礼正式开始。
阳光明媚,微风习习,布莱德湖宛若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湖水泛着涟漪,于阳光下折射光芒。周围绿林环绕,像是点缀宝石边的绿翡翠。
宾客已经先行乘船前往湖中心的小岛,此时岛上南侧的台阶两边站着亲朋好友,每个人笑中带泪,齐齐看向新人即将入场的方向。
他们乘坐的船缓缓靠岸,刚落地,何厦在台阶上喊道:“抱着上来!”
当地有一个婚礼小传统,新郎抱着新娘爬上九十九级台阶,象征着对婚姻的承诺与力量,婚姻将幸福美满。敲响前方教堂的钟声许愿,美梦就能成真。
池欲的手搂上他的腰,许暮说:“还是别了吧,挺不好意思的。”
话落,他已经被人打横抱起。
池欲轻笑,“入乡随俗,我们也讨个好彩头。”
沿台阶上,入耳皆是笑声和祝福。
池欲抱得很稳,一口气到最上层时才有些微微喘气,随即,许暮被抱着直接进了教堂。
教堂前壁金碧辉煌,他们相视而笑,共同拉响钟绳。
“我们应该许愿成功了吧?”坐船回酒店时,许暮问。
“我已经美梦成真了。”池欲实话实说。
布莱德城堡山下才是他们婚礼举办的真正场所,青砖上铺着花毯,一路延伸而出到达拱门。两侧装饰着从本地购买的鲜花,场地四周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种甜品酒水。
池欲站在鲜花拱门下,白西服,左领扣眼处别着香槟色的胸花,尾端挂着一个小小的鱼形银饰。
许暮从另一端向他走近。
相聚的白色礼台,许庆阳抹了抹眼泪,递来熟悉的戒指盒。
他们彼此拿出属于对方的那枚戒指,阳光下细看,可以发现内侧新刻入的名字缩写。
许暮握着对方的手,居然有些微微发抖。
现实比梦境更美好,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人真实地站在他面前,向他宣誓,和他并肩接受所有的灿烂与盛大。
他将戒指缓缓推进池欲的无名指。
戒指交换完,场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他们作为新人要一桌桌敬茶,阿婆林叔眼眶湿润,无言,只是拍拍他们相握的两只手。
有情人容易,终成眷属难,好在他们没有走散。
午後,他们回到酒店的湖景套房,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条纹,远处的湖中有天鹅惬意地戏水。
池欲抱着他,说:“我们结婚了。”
“是啊,结婚了。”许暮轻笑,“现在你如果失忆,问我们什麽关系,我就回答,你是我爱人。”
他感觉到对方在笑,然後在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宝宝,你好香。”
“嗯。”他点头,“香水,之前说送你的那瓶。”
显然,当初他们意会要送出去的不是同一件。
这时,窗下传来熟悉的欢笑声,张倩由远及近地喊着他们。
“木木老师!小鱼老师!快来玩啊!”
“好吧,晚上再送我。”某人略显遗憾地浅亲他一下。
“你要不要这麽幼稚,话说,你的精力是哪来的,明明前两天才做。”许暮推开那张不肯离开的脸,笑着说。
他突然想到什麽,从抽屉拿出一个红包,外封的字体端正:新婚志喜,百年好合。
许暮温声说:“池叔叔寄来的,礼钱直接汇到我账上了。”
红包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池欲妈妈怀孕时期的单人照,她的双手搭在隆起的腹部,笑容恬静幸福。
池欲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後目光回到爱人的脸上,“谢谢你。”
阿尔卑斯山的轮廓在天际若隐若现,偶然一只飞鸟掠过,荡开的湖水波纹经久不息。
宛若明镜的布莱德湖倒映着年轻新人深情接吻的身影。
他们立于湖边,十指相扣,无名指的戒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许暮,我爱你。”
“我也爱你。”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