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仍在继续。
任煜在中途退出了,站起身来喝了一杯酒,给大家展示空杯,解释出去透口气。
许烨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脚比大脑听使唤,没忍到第二把便提出出去抽根烟。
雨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院子里还有些积水,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夜里吹来的风都变凉快了许多。
他在院子里看见了任煜,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等他走近,坐在任煜旁边,才看见任煜嘴里叼着根烟,动作熟练,眉头都没皱一下。
许烨记得他以前是讨厌烟味的。
任煜察觉到身边有人,侧头看过来,发现是许烨:“什麽事?”
“你什麽时候开始抽烟了?”许烨始终看着他嘴里那根烟,那根烟随後被任煜夹在手指间。
任煜没想到他们重见的第一句话,许烨是问他这个。
“这重要吗?”他晃了晃指间的烟,“想抽就抽了。”
也是。
他们已经分手五年了。
许烨缓慢地点头,掏出一根烟,咬在嘴里口齿不清:“借个火吧?”
任煜在看他,没有回话,许烨也擡眼和他对视。
许烨见他良久不说话,率先弯唇,笑说:“我没带打火机。”
像是为了解释,他把裤兜都翻出来给任煜看,以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任煜把火机递过来,许烨却没接,脑袋往他那凑了凑,手插在裤兜里:“帮我点一个吧。”
他在试探。
虽然背着任煜男友做这样的事情,让他很有负罪感。
但他只想确认一下,至少让他知道这些年不是只有他没忘。
任煜眼神晦涩不明,蹙起他那双好看的眉:“许烨,我们好像不是可以点火的关系。”
许烨一僵,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仍然在笑,擡头接过任煜手里的打火机,给烟点燃:“嗯,我唐突了。”
他把打火机还回去,这次很自觉地把打火机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往任煜的方向一推。
许烨扬了扬手腕,抽了一口:“谢谢。”
任煜没回他这句,也不再看他。
一时无言,许烨也没再试图寻找话题,安静地看着任煜抽完一根。
院子里没有垃圾桶,也没有烟灰缸,任煜只能回别墅里灭掉。
他没和许烨说再见。
许烨这次没有失望,任煜说的对,他们也不是能够说再见的关系。
他没急着回去,坐在院子里把烟抽完,只是夹烟的手指在轻轻颤抖。
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刚刚好能在他心里划伤一道疤。
他看着烟灰落地,剧烈蹦跳的心也逐渐趋于平稳。
最後半截烟被他抽完,许烨站起身回了别墅。
走向似乎和他们想象的都不太一样。
他们都没能说出那句好久不见。
下次吧,下次。
还会有下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