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他实在很适合这样的款式和颜色,火红的坠饰挂在颈间,衬着他的发色,张扬而热烈。
野原巧停顿两秒才缓缓收回视线,望向太宰治所在的地方。
果然如他所说,这场“战斗”根本没有任何观赏性,甚至都不能被称为是战斗。
那个笑盈盈的黑发青年就这样立在那里等其他人靠近,然後突然擡手打了个响指。
下一秒,“战斗”结束。
原本套在他脚踝丶手腕和脖颈上的锁链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解开,现在正铐在这四个脚身上,把他们连成了一串。
“咔哒”一声轻响,镣铐上锁。
最左边的那位正好往前迈了一步,于是四个人多米诺一样哗啦啦倒下,你叠着我丶我压着你,纠缠成了一团。
太宰治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衣摆,笑吟吟地看着另外四人,朝他们招了招手。
他嘴动了动,场面嘈杂,间隔遥远,压根听不到他说了什麽,但盯着那边的所有观衆,还是都能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的话。
——要试试吗
他问。
这显然不是观衆们期待的刺激血腥的搏杀场面,它开始得太突然,结束得太匆忙。
但即便如此,这样迅速新鲜的解决方式还是获得了部分观衆的好评。
坐在野原巧三人附近的一位看上去就很富贵的穿金带银的小姐,甚至招招手叫来侍卫,让他们给太宰治准备一捧玫瑰。
另外那四个人看了一眼自己的“临时同伴”,又看了看笑得灿烂的太宰治,立刻同步回头跑开,加入另一边的多人混战之中。
太宰治无奈耸肩,悠悠叹了口气,在地上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来,单手托腮,颇悠闲地看着这些人打来打去。
反观另外两个人那边,就要比太宰治这边“正常”许多。
他们没有太宰治那种神乎其神的□□,只能戴着镣铐起“武”。
虎杖悠仁这边一共就四个人,这四个人一起冲上,转眼间就被运动能力绝顶的少年打的鼻青脸肿,嚎叫着四处逃窜。
五条悟那边的人要比虎杖悠仁这边更刺激一点。
他周围一共围了六个,後来还加进来三个从太宰治那边跑过来的。
也不知道这三位是怎麽想的,仿佛是在太宰治那儿没吃到苦不甘心,特地跑这边来受罪。
五条悟身高腿长,站那儿就是一道风景线,这麽一对比,围在他身边的那九个人就显得格外的挫,且粗壮得极不美感。
这一架还没打起来,本来给那些人加油的观衆们就瞬间倒戈,一个个地管五条悟叫哥哥叫弟弟希望他把人家都秒掉。
五条悟欣然接受这些赞美,开打前还十分“宠粉”地朝他们投去一个笑容。
然後下一秒,一阵丁零当啷的乱响。
“粉丝”们还没从被宠的快乐中反应过来,正主就已经结束了战斗,站在倒地的九人中央,又丢给他们一个笑。
看上去阳光极了,和打人时候的那股狠戾完全不像一个人。
镣铐根本无法影响他的发挥,反而像是给这场酣畅淋漓的一边倒战斗配了首悦耳的曲子。
小姐夫人们开心得不得了,晃着自己的饰品齐声高喊:“再来一次。”
其间还夹杂了几个粗狂的男声。
五条悟笑着转身,朝警惕地盯着他的那些角斗士们勾了勾食指,笑得张扬放肆。
有点像正在开屏的花孔雀,帅气是帅气,但野原巧还是觉得有点没眼看。
他沉默了一下,转向另一边。
然後蓦地起身。
中原中也:“”
野原巧:“我去随便逛逛。”
场上两只“花孔雀”都开了屏,此时像是在隔着整个格斗场遥遥battle。
野原巧对大朋友和小朋友的“争奇斗艳”不太感兴趣,决定溜去後台看看有没有什麽乐子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