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万万没料到,这人竟会如此……不顾形象地扮成女子来找他。
此时,价格已被哄擡至近千两白银。林舒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绪,朗声喊道:“一百两黄金!”
霎时间,满场寂静,所有目光都不可思议地聚焦在他身上,连姜琰都震惊地看向他。
老鸨被这“一百两黄金”砸得晕乎乎,直到被龟公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顿时喜笑颜开:“一丶一百两黄金!还有没有哪位爷出价更高?”
这麽高的价钱,自然无人再敢应声。美人虽好,但价值千金未免太过。
来到老鸨面前後,林舒亮出白鹭商行信物,老鸨对他的态度更是殷勤得无以复加。在确认他拿的出这笔钱後,林舒便被引往顶楼的豪华厢房。
当然这一百两黄金林舒根本不会出。
而姜琰则趁此机会,悄然去寻找红玉。
厢房内熏香袅袅,气息暧昧。林舒有些局促地坐在椅上,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
没等一会儿,房门便被推开,老鸨在外殷勤嘱咐着“风信”要好生伺候贵客。而云怀风笑着颔首,步入房内後,他反手关上门,随手布下隔音结界。
见云怀风走近,林舒不由得挺直了背脊,脸上红晕未褪。
“公子。”云怀风的容貌并未做太多修饰,仅是身着女装,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挨着林舒坐下,擡手斟了一杯酒,递到林舒唇边,故意用低沉磁性的本音问道:“您喜欢奴家吗?”
这声音让林舒听的浑身一麻,他红着脸推开酒杯,带着些许嗔怪的看着身旁的男人:“你骗人!”
“我如何骗人了?”见他这般害羞地模样,云怀风心中爱极了,但面上却故作无辜,“我可从未答应过不来找你。”
云怀风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薄茧,缓缓抚上林舒的唇瓣。那动作极轻极柔,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指尖下的柔软温热让他心底喟叹,而林舒只觉得唇上一阵酥麻,那痒意直窜心间。
然而,与这轻柔动作截然相反的,是云怀风眼底翻涌的丶近乎偏执的欲念。那目光如同终于锁定猎物的困兽,灼热得几乎要将林舒的脸颊烫穿,牢牢锁住,不肯移开半分。
这般露骨的侵占意味,逼得林舒脸颊爆红,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粉。
他被撩拨地又羞又恼,猛地推开靠过来的人,站起身踉跄着退到床边,直到後背抵住冰冷的床柱,才勉强稳住狂跳的心神。
“我…我要休息了!”话一出口,他才惊觉自己的声音竟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好啊,”见到林舒脸红的模样,云怀风低笑一声,那语调婉转缠绵,带着勾人的尾音,“就让奴家来伺候公子更衣吧。”
话音刚落,他便迈步上前,手径直朝林舒衣襟的系带伸去。
好在,林舒反应迅速,“啪”地一声狠狠拍开那只作乱的手。
手背传来清晰的痛感,却只让云怀风眼底的笑意更深,其中带着几分玩味。
“不行!”林舒强装镇定,手指僵硬地指向一旁的梨花木凳,“请自重,师尊!”
他以为这声“师尊”能唤起对方的羞耻心,可谁知云怀风只是挑了挑眉,非但没退,反而顺势单膝跪地,俯身趴在了他的膝头。
男人微微仰起的脸上,眼尾泛红,长睫轻颤,竟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我不好看了吗?小舒,你不喜欢我了?”
不知何时,屋内那淡若无形的催情香已悄然弥漫开来。
林舒紧绷的神经在甜腻的香气中渐渐松弛,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避开男人的视线,反而垂眼,直勾勾地看向膝头的人。
今日的云怀风换了身月白纱裙,墨发松挽,几缕碎发垂在颊边,不同于平日地清冷,竟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色。
四目相对,云怀风忽然凑近,温热的唇轻轻印了上来。
唇上的触感如同含化了一块温软的糯米糕,让林舒瞬间失神,连呼吸都停滞了。
等他反应过来後,猛地睁大眼睛想推开男人,可手腕已被云怀风牢牢扣住,随即便被牵引着按在了那滚烫的胸膛上。
掌心传来强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地撞击着他的感官,渐渐地,与自己的心跳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