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她们两现在的关系,谁也没有真的在意乐意不乐意这件事——“只要完成我现在想要得到的东西,及时行乐就可以。”
邵年年原先不太乐意,但是躺到床上面,盖上柔软的被子,枕着枕头後,困意涌上来,舒服地在房车窄小的床上滚了两下。
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表现是不是显得太过于松弛舒缓丶甚至是带有一丝……亲昵?
好在翻滚的过程中,被子遮盖过脸颊,倒也麽成办法从外面看到她的表情状态,以及捂得闷热的红脸。
邵年年不想要将被子拉下去。
她总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江烟难以察觉到的轻笑声,心里暗自骂咧几声,果断闭上眼睛装死。
也不知道是哪一环节出了错,她很快就睡过去,陷入昏沉的睡眠状态。
自从生病後,邵年年总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大概是眼睛看不到後,对于黑暗的世界更为敏感,耳朵丶鼻子和肌肤需要处理的信息量增加,这就使得大脑没有办法停下来。
她每次都要磨合许久才能够安睡。
哪怕是恢复光明後,依旧如此。
但在房车上,邵年年难得睡得安心。
江烟坐在一旁,等了许久,看到邵年年攥着被子的手出现松动,她伸手将被子扯开,看到邵年年被捂出汗水的面颊,手指轻轻触摸过发热的面颊。
小心翼翼,生怕将人弄醒。
片刻後,江烟将手收回,怔怔地坐在轮椅上面盯着床上的人看。
直到邵年年睡懵醒来後,一句话没说,穿上鞋就往外跑。
门关上,保镖也极其有眼力见地没推门进来。
房车里面一下子就只剩下江烟一人,她的腿脚其实并没有问题,坐轮椅不过是因为消瘦得太厉害,身体有些虚弱。
江烟勉强撑着车壁,从轮椅转移到床上面,被子虽然掀开,但还残留着前一个人的体温。
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周围都是熟识且让自己安心的气味,很快就陷入梦乡。
江烟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下午,心理医生联系她做线上聊天时,江烟也没忘记将这件事情跟他说。
心理医生:“……”
猛地被塞了一口狗粮。
你们这个状态,到底是分手了?还是没分手?
没分手你搁这要死要活,我一个小时八百看诊费就是过来看你做这些的是吧!
“这不好吗?”心理医生问。
“好啊。”江烟说:“所以,你觉得接下来我还要用什麽理由去骗……不是,是把她请过来。”
“我是心理医生。”
“我知道。”
“恋爱方面的事情,不要问我。我真的是怕了你们男同女同异性恋了,单身人士不配过好日子了是吧?!”
“那你一个小时八百块,总得给我支点招吧。”江烟轻咳两声,轻舔了下唇,“实在不行,你要不然找个大学进修一下,看看有没有恋爱学方面的知识。”
心理医生:“……”
都说了,恋爱脑治不了一点。
等死吧。
心理医生气极,跟江烟沟通了半小时,发现对方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微小的进度,并不是真的想看病,果断挂掉了电话。
江烟将手机扔到一边,裹着被子闭上眼睛,什麽也不去想。
安静地等着傍晚来临,等邵年年下班。
邵年年对这种相处方式接受得十分坦然,尤其是发现自己能够安稳入睡後,连最後一丝反抗都消失不见。
薛定谔的房车终于有一个人能够上去,只可惜,是剧组衆人一早就被排除在外的人选。
不过娱乐圈的大家都见过大风大浪,这种跟小情侣闹别扭一样的瓜,切开都不够塞牙缝,很快就被揭盖过去。
可惜,也有脑子不好使的人,非要贴上来冲着邵年年憋火。
“既然分手了,怎麽还要贴上去找人家?不会是放不下对方手里面的资源吧?”小明星的嘴一张一合,说出的话都带着一股酸味。
邵年年看着面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年轻男人,陷入沉思,紧抿着唇,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大概是因为她的沉默,反而让面前的人觉得自己说的话很有道理,再接再厉道:“一边端着,一边为了资源拉链开到胸,演技这麽差还能够接那麽多戏,想必技术了得咯。”
邵年年没能想起同行是哪个园子里的葱,也不知道这根葱背後有没有什麽为爱撑腰的杆子,上升到人格羞辱後,她也懒得再装和谐。
“你说得对,江烟为了爬我的床,的确得技术了得。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她不端,也不需要我给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