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嘈杂让魏舒一时有些不适应,她明明没有和秦拾有过肢体接触,却总觉得今天时不时有些头晕目眩。
当然更不可能是低血糖,她的身体一向很健康。
于是只好把所有的原因都推给了秦拾和十七以及文知月这三个人的身上,这里头没一个省心的。
“听到你说最近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寒暄一圈,文知月正朝着秦拾伸出手去,忽然脸上的笑意一僵:“抱歉,我忘了你现在……”
“没关系的女士,我戴了手套。要是你想握的话,就握吧。”秦拾主动递去手。
今天的秦拾穿着一套黑白相间的小洋裙,戴着一双纯黑色的细网手套,手腕处还坠着个黑色的蝴蝶结。
为了变得和原来的形象有些差距,於琼还带秦拾去理发店做了个柔顺,剪到了锁骨处。
不过说实在的,秦拾真的很喜欢暗黑系的小洋裙,自从北安回来以後,魏舒就没瞧见过她穿别的色系的衣服。
两人握手的那一刻,魏舒恍惚觉得秦拾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的,要是以往不在北安实验室里,她应该会是一个很有礼仪的女士。
说不定在西方,她还可能是一位贵族。
“请原谅我的失礼。”文知月唇角含笑地握上了那双手。
看得一旁的魏舒和十七两人直起鸡皮疙瘩。
之前有段时间秦拾真的很喜欢用那种译制腔调说话,魏舒一直没能习惯。不过两个人见得次数不多,再加之十七也一直在帮着秦拾改这样的习惯。
听十七说连唬带吓才让秦拾一点点有所改进。
以至于後来,魏舒再见到秦拾後,都没注意到秦拾以往有这样的说话习惯。
如今见到文知月,秦拾又开始了。
倒不是说这样的行为有什麽不好,主要是魏舒和十七她们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浑身像是被什麽看不见的小蚂蚁爬过,刺挠得很。
两人又旁若无人地寒暄了番,看得魏舒和十七两个人眉头紧皱。
“感谢您的帮助,上次要是没有您的帮助,我也不会如此顺利逃离出那个地方。”秦拾忽然想到了什麽,唇角牵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只是我的运气不太好,被抓了回去。”
“不过还好有魏舒女士。”
“我没有背叛你!请相信我,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1朋友,我绝不可能会背叛自己的朋友。”文知月有些慌乱,她认为秦拾忽然说这番话,是在怀疑在第一次的逃跑中,是她泄露了十七和秦拾两人逃跑的信息和线索。
从刚刚的对话中,魏舒从中品到一些有意思的部分。
她擡眼看向十七,发现十七也在看自己,于是两人互相挑了挑眉。
还真是让於琼说准了,文知月也许会为她们提供一些便利。
几人坐到一起随意聊了十来分钟,多数时间一直是文知月和秦拾在叙旧。
直到文知月从她随身腰包里拿了个U盘出来。
她边将U盘往魏舒那推边说:“这个你最好拿回家看一眼里面的内容。”
“你可以说得再明白些。”魏舒扬了扬眉。
按她自己的性子,肯定是找个即将报废,或者需要更换的设备来看里面的内容。她还怕文知月在里面安装什麽窃取资料的病蠹之类的。
不过转念一想,文知月没必要这麽做。可为了安全起见,她打算找一家网吧。
“这是我从姨母家里拿到的。前段时间不是去了趟北安,当时听姨母说完遭遇之後,正好去了趟她家里取东西,也就顺便,找了点‘资料’。”文知月轻咳了声,“再多的我也不能说了。”
这是属于立场问题,魏舒理解她。
既然文知月都给了这麽一个诚意,那她们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之後魏舒又简单和文知月说了下秦拾和十七两个人目前的身体状况。
“我觉得现在对我们最不利的就是时间。”魏舒有些担忧地看了对面两人。
现在是一天睡上十个小时,可之後呢?
谁又能保证,之後的日子里,会不会睡眠时间愈来愈长,醒着的时间愈来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