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在帐篷上,渐渐盖过了虫鸣。
简陋的帐篷里,三个女人并排睡着。靠近帐篷一侧的宁璇已然熟睡呼吸均匀。
魏舒平躺着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姿势规整得有些刻意。
她不知道数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小时。
意识总算是渐渐抽离纷乱的思绪,像是漂浮在一处温暖的小舟之上,带着一些潮湿的水气与松软的鹅绒毯,像是古人游船看海般的惬意。
可这松软的鹅绒毯怎麽还夹杂着一些熟悉的气味?
那种……空泛冷冽的原野气。
倏地,一种奇异的触感扫过了她搭在腹部的手背,若有似无的,轻轻柔柔的。
魏舒睫毛在黑暗里无意识地颤动着,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
模糊不清的,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看清轮廓。
她微微侧脸,在朦胧的月色下笼罩的,於琼背脊的蝴蝶骨处,竟悄然长出了一个小翅膀!?
这翅膀有些眼熟……
好像是当初在後台和於琼初次相遇时於琼穿戴的。
可这里不是秀场,於琼也不是即将登台的模特。
怎麽会长出翅膀!
魏舒的意识在一刻间彻底清醒,她现在毫无睡意,震惊着看着真的不能再真的小翅膀。
洁白无瑕,像是染了层皎月的银辉。轻轻扫动着,一会张开一会收拢,边缘处泛着细密的绒光。深一处浅一处。
只有靠近顶端的一小簇的绒羽,它的主人才会无意识地挪开。
这是在做梦吗?
翅膀?
猫头鹰的翅膀!?
魏舒身体有一瞬的僵住,她呼吸停滞了片刻,无力地阖眼,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闭眼缓了片刻,再次睁眼,还是那样一双小巧又精致的翅膀,随着主人的无意识地挪动,轻轻扫过她的手臂。
魏舒的世界观有些崩塌,她不敢发出声,心里正在无声呐喊。
于是在魏舒惊愕的目光里,於琼转了身,无意识地靠了过来,像是在寒冷冬日里寻找暖源的动物般本能地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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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祝元箴:魏姐,拍节目有意思吗?
魏舒:挺好玩的。
祝元箴:那都玩些什麽呀?
魏舒(目移):逗鸟丶摸鸟…和鸟亲嘴。
祝元箴:?
於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