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唇瓣贴合着,也许是这样昏暗的环境,放大了所有的一切。
魏舒只觉得心跳比以往的任何时刻还要快,而唇上的湿热,像是吻一个甜而不腻的棉花糖。
怎会有人的唇这样软?
唔……她的猫头鹰小姐可不算人。
再就是,哪有人听别人告白,干巴巴回一句知道了。
魏舒越想越气,不免加重了些力道,只听着从唇齿间溢出的短促轻哼。
抵在胸口的那双手愈来愈没了力气,反而转向从未触及过的区域。
魏舒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眸光,轻轻咬着於琼的唇瓣。
一次又一次,像是耳鬓厮磨般。
她还是狠不下心,像每一次於琼咬她时带给她那样胀痛。
哪有什麽狠不下心,还是舍不得。
一次又一次亲吻,漫长到整个世界恍然只有她们两个人。
擡头低头间只有耳畔紊乱凑不出完整的呼吸,短促的,从齿尖溢出的轻哼。
最终魏舒还是迈向了一个无法回过头的深渊,虽然从前也被动的踏入过,可这回是她自己做的决定。
就像是这场不正式的告白,一但说出口,往後就只有爱。
暗淡又朦胧的月光洒在这片暧昧又潮湿的空气里,与周围的静谧不同,这个房间里轻轻叹息着,此起彼伏的低泣声。
“不……不要了……”
连一句完整的话也拼凑不出。
可真当魏舒打算抽回早已像沉溺在海水里般的指尖,那人又无法隐忍地捉住她退去的指尖。
“别走……”
这样荒唐又放纵的夜,魏舒不知道该怎麽办,她好像做错了。
是不是不该趁鸮之危?不该在她也许不懂什麽是喜欢,不懂什麽是爱,不懂这样的行为会是什麽意思的时候放任。
可当於琼一次又一次的旖。旎请求软在耳畔,又任自己同她一起沉沦。
“於琼,你知道我们在做什麽吗?”魏舒的心情有些复杂,既酸涩又被甜蜜充斥到饱胀的情绪。
“爱。”於琼喘息着,细碎的月光洒在她略微潮湿的发丝上。
“三百年要是什麽都不懂,早不是被生吞剥了个干净?”
直到这一刻,魏舒才後知後觉,原来她并非什麽都不懂,而是自己被骗了。
再一次。
“又骗我……那你问我为什麽会难过。”
“理论知识都明白,可真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有所体会。”於琼缓缓地眨了眨眼,她悄悄说着,“以前都没有过的。”
所以,她算是第一个和於琼拥有这样关系的人吗。
“是吗?”魏舒轻笑了声,她问,“原来我是你初恋。”
“不是。”着急忙慌的否认。
撒谎。
魏舒轻扬着唇角,凑到她耳旁轻轻呼气,佯装生气:“那……这种事你去找你的初恋去做。”
于是於琼又不争气地哼出了声,瑟缩着脖子轻颤了下。
手腕被人轻轻扯了扯,体温再度滚烫起来。
“别走,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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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剧场:
魏舒:这麽个客房服务?
於琼(捂嘴不认账):叽里咕噜说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