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眠任由她把自己拉至僻静角落。
帐篷外的棱角拐弯处无人打搅,尽管旁人有意窥视,可边上的白帆布遮盖住了两人的身形。
视线全被挡了回去,加之她们出来时气势汹汹,某些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急需这件事来调节心情。
陆风眠还是不气也不闹,毕竟就算有闲人无事可干,可依旧不敢正大光明地凑过来。
她静待她气消想清楚其中因果。
自己图何为何自有公论。
“陆风眠你什麽意思呀?”墨向颢结舌语噎,“她一个孤苦的女人家,你说话狠辣得过分了吧?”
“道理她要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者,你这脾气肯定要打断我,也伤不了她多少心肝。”
墨向颢气消了多半,冷哼着说:“的确心硬的很,不过必要的时候也确实重要。”
给了台阶就顺势往下走,“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喽。”
“你气来的快,消的也快,直脾气。”陆风眠接着给她垫台阶。
“我也理解,反正早就习惯了。”有意让气氛缓和,话说得一改先前压抑,俏皮了不少。
微风不燥,帷幔轻扬。
和谐的场景还没过几分钟,便有人插。入其中。
“诶,你们都在这里,”身着无袖劲装的武修毫不客气地走过来,行路间裸。露的胳膊微弓,隆起结实的肌肉,“我没有打搅到你们吧?”
陆风眠心道,有没有打搅你都来了,还能让你走不成。
“其实吧,我觉得宋二公子肯定是找不到了,与其上这拖着浪费时间,不如早早回京。”武修操着一口鲁地口音,大刀斩阔斧地下决定。
一天到晚,陆风眠处理起这些事端,叹息了不少回。
“说的对,过两天是该起程回京了。”
“不过请来的这些小厮不是我的人,是宋家那边派过来的,你们这些灵修武修,佛教道教的也不归我管。”
陆风眠赔笑道。
“来也随缘,去也随缘,都是自由人来去自如。”
简而言之,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这是什麽狗屁道理,眠小姐容我说句不着调的话……”武修大手一挥,侃侃而谈。
她暗自叹气却又无可奈何,端正好姿态听对方演讲。
“您将来也是宋家的人,我们这些做杂工的,早晚都是要听您的。你现在摆出主人公的架子来,给出些明示安排,我们也省了再费劲,会念你的恩的。”
陆风眠闭了下眼,深深缓了口气,才能继续听此番废话。
真按着这番道理做了,怕是会里外得罪人。
人家给不给她这个面子还另说,传到京城还要论自己拿乔大夫人的架子。
没过门尚且如此,过了门家政大权还不得拱手相让?
再者宋家大公子好虽好,可与她并无情谊,联姻一事还是不要太过当真为好。
“行了,不要再说了,想走就走,别烦人。”墨向颢是江湖中人,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成功救人于水火中。
“你用过了晚饭,我还未曾,陆风眠是我的朋友,同我共进晚饭,她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