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半路冒出来,把明显持续不悦的太子拦下。
朱凌微刚听说人又找不见了,把下人轮流骂了个遍,结果这会儿人自己冒出了来。
她沉着脸想听个解释。
花香四溢馥郁芬芳,晚春的夜晚微风还带着沁凉。浑身是血的人冻得不轻,鼻头酸痛想打喷嚏,却又只能强忍住。
“殿下你信我吗?”她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此事很离谱,很荒谬,但是……我只是喝醉了,我不觉得我是那种会撒酒疯的人……”
商量的语气,慌张到甚至不敢大声说话。
朱凌微对此感到无语。
她不明白自己封。锁消息,召集人手究竟有何用。就算第一时间把人找到又如何?
脑子糊涂的人,怎麽帮也帮不了。
扶上对方肩膀,“你先冷静些,好嘛?”
好说歹说让宫女把人搀下,陆风眠临走前仿佛还闹不清状况,一个劲儿扭头跟她辩解。
羊脂玉白皙肌肤,冻出一片片殷红,让人分不清是血迹还是冻伤。
顾盼生辉,眼中仿若含泪。
她在恍惚中,隐约记得在桥上撞见了个人。那人似乎比现在自己还要慌张,把手中匕首硬塞在到自己怀里,紧接着那人身後的人就扑了上来。
酒气四溢,晕晕沉沉间好似失手把人推下了河。
“大约大约真是我。干的,我愿意为此付出代价,但事出无心,能不能给我留个好点的死法?”陆风眠做出最後挣。扎。
朱凌微白她一眼,心想这人醉了就是不一样,不去理会耍酒疯的“流浪汉”,径直往宫殿里走。
借着夜黑混淆视听,玩的好一手转嫁真凶。不过就算成美看着温婉,但终究不是下人能得罪的起的。
她们究竟为何敢这麽做?
莫非是宫里的娘娘受意,但无冤无仇的,谁会平白惹这份罪则。
擡手瞧了下袖口,那处沾染了不少血迹,在万人庆祝的百花宴,多少带点不详意味。
她有意识地加快脚步,以便更快的换洗衣物。把空出来的时间,用去拜访皇後娘娘。
自己不知道内情,母妃这个後宫之主,总是该知道的。
……
梦境外
“小姐你快醒醒吧,夫人老爷都很担心你,如果您再不醒,我可能就永远见不到小姐了。”从霁守在窗前泣不成声,嘴里念念有词,无外乎是些祈福保佑的话。
看望的夫人们换了一轮又一轮,夜深人静时只有她会留下。
小姐啊,你一定要快一点醒过来啊。
一阵风豁然吹动了门窗,她擡起挂满泪痕的脸颊。
不取关疯狂漏风的窗扇,反而伏在自己姑娘身上哭得更凶。
仿佛风是故意要欺辱她们主仆两个的。
雨打窗斜,狂风怒吼。外间宛若坠入无间地狱,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其他丫鬟没有办法,结伴一同去关窗。
就当其馀人等皆离开时,从霁终于扬起了脸,郁郁之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逞的笑意。
倘若这回小姐真能全全想起往事,也不枉她听从,吩咐潜伏在赵府多年。
所以说啊小姐,您务必要想起来。
从霁以一种缓慢又怪异的姿势,爬上。床榻来到熟睡的陆风眠身边。
陆风眠睡得并不安稳,眼皮沉得厉害,四肢总会轻微抽搐,浑身却如灌铅般沉重乏力。
她极快地爬到小姐身边,俯视着这个睡梦中的人儿。
不知从何时起,两人脸颊贴到了一起。而从霁对此人无其馀杂念,只为凑到其耳畔,念一句独属于家乡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