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缠绵悱恻,持续了很久很久。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被季小糖擦了鼻血扔在角落处的帕子上,沾着的血迹渐渐变成了黑色,像是染了毒液一般。
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餍足了的男人才从被欺凌得晕过去的小可怜身上下来。
厉云倾喧了追影进来,拿了大巫师留下的红色药丸掰开季小糖的嘴巴逼他吃了进去。
吃完之後,看到季小糖苍白的脸色逐渐转红,厉云倾才松了一口气。
问追影,“老怪医查到了麽。”
追影跪在地上,恭敬的回禀。
“回陛下话,属下在屋黔国琅琊谷发现了老怪医的下落,已经整装待发,前往琅琊谷将人擒获给陛下送来。”
厉云倾闻言,阴鹜的心情好了一些。
寒声下令,“把朕的战马牵来,朕亲自去。”
老怪医行径怪异,狡猾无比。
上次侥幸让人逃了出去,这次他一定亲手把人擒住。
那噬心蛊一天不从他的皇後体内除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属下遵命。”追影恭敬的行了礼後退了出去。
安静的营帐里只剩下两人,厉云倾细细摩擦着季小糖白皙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发现原本占据了季小糖半边脸的丑陋疤痕浅了很多。
“这是怎麽一回事?”厉云倾目露疑惑。
他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季小糖脸上的疤痕丑不丑,从始至终他感兴趣并喜欢的,只是季小糖这个人而已。
若是换了别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更遑论为他侵占一个国家,只为了找一个医者为他取蛊。
“陛下,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何时啓程?”
营帐外传来追影的声音,厉云倾没有再耽误。
时间耽误得越久,老怪医就越有可能再次逃跑。
“罢了,乖乖睡吧,等醒了为夫就回来了。”
语毕,厉云倾在季小糖额上亲了一下,转身挑开营帐离开。
。。。。。。
随着时间的推移,每次季小糖作为双修炉鼎的吸取承受方,从厉云倾身上汲取的恶面越来越多。
对季小糖的身体影响也越来越大,每次承欢之後,昏迷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延长。
厉云倾离开的时候的早晨,季小糖直到深夜才清醒。
一醒来,季小糖才坐起身体,心脏处又传来一阵熟悉的闷痛。
喉头一股腥臭的血腥味袭来,季小糖俯身趴在床沿噗的一下吐了一地的黑血。
与此同时,远在琅琊谷的厉云倾心脏处像被针扎了一样。
骑在高大战马上的身体一顿,猛然勒住缰绳停住脚步,一队人马正好停在一棵茂密高大的参天古木下。
夜色中,一只比蚂蚁还细小的黑色虫子从树上掉下来,落到厉云倾的後颈处。
厉云倾觉得後颈处像被针扎了一样,有轻微的刺痛。
微微皱眉,只以为是夜里的蚊虫,并不在意。
刚要催马继续前行的时候,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从脑袋处袭来,浑身被麻痹,直接失去了所有知觉。
追影看到厉云倾的身体从战马上倒下来,惊慌失措的大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