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愿一死,换得季小糖活命。
“厉云倾,你既然不爱小糖,我希望在我死後,你能大发慈悲,把他送回季家。”
说着,谭云华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尽管他再恨厉云倾,厉云倾再禽兽不如。
可厉云倾说得对,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根本奈何不了拿着枪支的厉云倾分毫。
他只希望用自己的死,换季小糖一命。
他的身上,是被厉云倾踢出来的伤口,断掉的肋骨在肌肉里挤压得生疼。
可面对厉云倾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禽兽变态,他根本不敢有任何的松懈。
“呵,谭云华,你有什麽立场求我饶了季小糖的命,你算个什麽东西?”
季小糖本就属于他,不管是活着还是死了,都属于他一个人。
容不到旁人来为他说半个字!
谭云华被说得脸色苍白,可依旧跪在地上,时刻注视着厉云倾的动作,谨防厉云倾突然又想杀了季小糖。
半晌之後,厉云倾嗓音森寒的继续道,“不过,你的确得死。”
说着,厉云倾俯身,动作粗鲁的把季小糖发抖打颤的身体从地上拽起来,背对着自己搂在怀里。
季小糖的身体本就纤细,因为厉云倾许久的心理和身体双重折磨,本就纤细的身体,如今更加的瘦弱。
被男人高大的身体揽在怀里的时候,娇小又可怜。
像是落入了恶狼爪下的小白兔,睁着一双无辜通红的眼睛,瑟瑟发抖的流泪。
厉云倾紧紧的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俯身当着谭云华的面,在季小糖的脸颊上温柔的亲了一下。
那温柔宠溺的模样,像是深爱极了怀里的宝贝儿。
可惜,嘴里说出的话,却那麽粗鲁残暴。
“糖糖乖,为了惩罚你的不听话,也为了让你自己活命,你得做一件事。”
语毕,厉云倾把手上黑色的枪支放在季小糖的手心。
修长有力的手掌把季小糖白皙的小手包裹进掌心,逼迫着他握紧了那冰凉的黑色枪支。
俯身在季小糖的耳边,低哑的嗓音轻轻的一句句诱惑着,像极了引诱天使堕入地狱的魔鬼。
“糖糖听话,乖,开枪,对着他的心脏开一枪,杀了他!”
“我知道的,糖糖很乖对麽,听话,摁下去,很简单的,糖糖这麽聪明这麽乖,一定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季小糖空洞的眼里全是泪水,眼尾通红的看着跪在不远处的谭云华。
那双木然的眼波里,像是被什麽利器划破了平静空洞的湖面,眼里闪过一丝剧烈的情绪。
握着枪支的手,抖得像筛糠。
唯一仅剩不多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开枪,千万不能。。。。。。
他想松手的,可身後男人的握着他的手,强迫他紧紧握着枪支,强迫他把食指放在扳机上。
周身萦绕着男人冷冽冻人的木质檀香味,无孔不入的包围着他。
像一张织得密密麻麻的网,把他牢牢的网在其中。
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最後,不是被网勒死,就是被吃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厉云倾本就不多的耐心耗尽,凑近季小糖的右耳恶毒警告的开口。
“最後一次机会,你要是不开枪杀了他的话,我就把你身上的皮给剥下来,然後再把你身上的肉吃干净,把你血管里的血吸干净,把你剩下的骨头晒干磨成粉末再吃进肚子里去。”
“我要让你这辈子,就算是死,就算是挫骨扬灰,也全都融进我的骨血里,永远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一字一句,泣血噬心。
那冰冷残暴的嗜血言语,与眼里宠溺的目光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这副病态鬼畜的模样,更是令人心底发寒。
季小糖眼里闪过畏惧的刹那间,食指被男人用力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