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半透明的屏风,果然看到厉云倾一身玄色衣服从外面进来。
身後的太监全都止步于殿门外,躬身候命。
厉云倾大步走到季小糖面前,自己坐在软榻上,捞起季小糖的身体靠在自己怀里。
自然而然的接过季小糖手里的软布继续给他擦头发,“怎麽突然沐浴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欢好之後为他刚洗过。
季小糖心虚的低头,没说真话。
“身体好酸,就又去泡了个澡,头发就湿了。”
季小糖认为,他心脏的事情没必要和厉云倾说。
他现在首要目的,就是要讨好厉云倾,尽快完成任务。
至于其他的,一点儿都不重要,没必要节外生枝。
厉云倾擦头发的动作没停,只是落在季小糖身上的目光带着几分探究的冷意。
他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他曾经嗜血成性,犯下无数杀戮罪孽,怎麽可能闻不出那血腥味。
即使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依旧逃不过他的鼻子。
只是那些血。。。。。。是谁的?
想到此,厉云倾猛然伸手,强势的扯掉季小糖刚穿好的所有衣服。
季小糖没料到厉云倾会脱他衣服,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红着脸双手抱住自己,“阿倾你怎麽突然这样?”
厉云倾目光一寸寸落在季小糖身上,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
那白皙的肌肤上,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之外,再没有其他伤口。
“阿倾,你怎麽了?”
厉云倾的眸子太过锐利,季小糖有些畏惧的後退一些。
虽然後面没疼,但是身体又酸又痛,他实在是应付不了厉云倾的需求了。
再来一次,他真会死。
“没怎麽。”
厉云倾把人捞回来搂入怀里抱着,下巴亲昵的搁在季小糖肩头。
哑声开口,“糖糖,你有没有什麽事情是瞒着我的?”
季小糖心虚得厉害,他瞒了厉云倾什麽?
那可就多了去了。
比如,在这个世界里,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的一切温顺情爱都是虚假幻梦一场,随时都能在阳光下化为泡沫。
再比如,等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後,他什麽都不会记得。
不会记得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不会记得。。。。。。厉云倾。
想到此,鼻尖一阵发酸。
嘴上却依旧坚定的回,“没有,阿倾,我没什麽事情瞒着你。”
厉云倾拉开季小糖,两人稍稍分开一些距离。
季小糖比厉云倾矮上许多,此刻就算坐在厉云倾怀里,也只能用仰视的目光。
厉云倾双手捧着季小糖的小脸,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季小糖看。
磁性的嗓音从薄唇中倾泻而出,“乖糖糖,你看着我的眼睛发誓,这辈子永远都不许逃离我身边,不许骗我任何事。”
季小糖几次三番的心脏骤停,再强悍的心脏也经不起折腾。
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血腥气,也让厉云倾本就躁郁的心更加不安。
他知道,季小糖有事情不想和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