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糖就像他的专属氧气,令他欲海沉沦,死而无憾。
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隐匿在黑暗阴影中,目光悍然的盯着那被划归自己领地的小猎物。
不知道何时会躬身而起,将把无辜可怜的小猎物一击毙命。
那高高在上的矜贵模样,冷漠而绝情。
令人心寒。
。。。。。。
季小糖是被一阵难以言喻的炙热给烧醒,缓缓的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痛苦的颦着眉,嘴里发出难受的闷哼声。
除了难以忍受的热之外,还夹杂着深入骨髓的疼痛,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血肉一样的痛苦。
“好痛。。。。。。热,难受。。。。。。”
季小糖额上冒着细密的冷汗,挣扎着坐起身。
可身体长期只被厉云倾打营养针维持生命,加上先前割腕失血过多,虚弱得根本无法坐立起来。
厉云倾从头至尾都没有合眼过,盯着季小糖的眼神像是不会累一样。
季小糖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了。
看到季小糖因为药物的折磨而发出痛苦又难受的闷哼,厉云倾那恶狼一样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幽光。
他爱极了季小糖被狠狠摧残之後的可怜模样。
让他兽血沸腾,恨不得狠狠把人搞死。
“亲爱的糖糖,你终于醒了。”
低冷的嗓音,从薄唇里倾泻而出。
明明在虐着人,嘴里却还能叫得那麽温柔宠溺。
这样子的男人,矛盾又瘆人。
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季小糖下意识的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一眼就看到了厉云倾坐得离他远远的,目光好整以暇的冷漠注视着他。
这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厉云倾都是季小糖唯一见到的人,是唯一和他说话的人。
厉云倾就像训鹰者一样,训练着季小糖的身与心,用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这样的手段,把季小糖折磨得欲罢不能。
在心理备受折磨已经崩溃的季小糖眼里,厉云倾是他如今唯一的主宰。
看到厉云倾,季小糖又畏惧又期待。
他恐惧见到厉云倾时候厉云倾所说的那些可怕的话,又在密闭压抑的房间里期待厉云倾的到来,期待厉云倾能多在黑暗里多陪陪他。
这种心理矛盾不堪,让季小糖十分痛苦。
可显然,即使再痛苦。
厉云倾也是他唯一能求救的人,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是浮木。
“求你。。。。。。阿倾。。。。。。好难受,我好难受。。。。。。”
季小糖哭得眼尾通红,一遍又一遍的向坐在沙发上的厉云倾求着哭着。
厉云倾微微勾着唇角,欣赏着季小糖狼狈的模样。
像命令一条没有尊严的宠物一样,霸道命令。
“糖糖乖,爬过来,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