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以後他做出任何再过分的事情,季小糖也照旧会依恋他。
一面委屈难受,一面又只能窝在他怀里哭着求安慰。
说白了,他想把季小糖培养成斯德哥尔摩患者。
“糖糖听话,我说了,要爬过来。”
厉云倾刻意冷了嗓音。
那故意降下的威压,就算季小糖如今意识不清醒,也本能的感到畏惧。
他对厉云倾的恐惧,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深入骨髓。
像梦魇一样,无意识的入侵着他的身与心。
“呜。。。。。。”
季小糖哭得梨花带雨,难受的闷哼哽咽。
哭了好一会儿,看男人依旧不为所动,而自己身体内的痛苦越来越重。
季小糖失望又难受。
像飞蛾扑火一样,明明知道扑上去会自取灭亡,可依旧忍不住被厉云倾训练出来的本能依赖。
季小糖不得不努力的爬起来,忍着蚀骨的痛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从床上爬了下来。
可身体太虚弱,加上先前失血过多。
才下地,脚上一个发软,瘫倒在了地上。
摔得手肘处青肿一片,疼得季小糖眼泪流得更凶。
季小糖擡头,妄图看见厉云倾眼里的怜惜。
可那双冷漠的眼睛里,全是冰冷。
季小糖心里更加委屈痛苦,他双腿无力走不了路,真的只能咬着嘴唇慢慢朝着厉云倾所在地方爬。
明明只有十几步的距离,可对于此刻身心皆备受煎熬的季小糖来说,这短短的距离,就像是长途马拉松一样。
漫长又折磨。
终于爬到了厉云倾身边的时候,季小糖浑身出了一身的热汗。
白色的衬衫湿哒哒的黏在季小糖身上,衬得季小糖更像个小可怜。
发白的小手抓着厉云倾的裤腿,委屈的哭喊,“阿倾。。。。。。疼。。。。。。”
这个坏人,为什麽不抱他了。
明明以前吓他的时候,都是抱着他吓的。
这次为什麽不抱了?
季小糖心里委屈得要死,他迫切的想要被那双曾经无数次抚过他的大手揽入怀里,急切的需要男人那冰凉的薄唇亲在他的眼上脸上唇上。
可是,男人如今什麽都不做了。
看着他痛苦,不抱他也不亲亲他。
“呵,疼麽。”
厉云倾垂眸,嗓音低冷中又含着丝丝不满。
“现在知道疼了,先前割腕自杀的时候,怎麽不知道疼。”
嗓音冷得像北极千年不化的冰块。
他折磨季小糖可以,季小糖的身体他可以随意玩弄,弄伤又养好,那是他的乐趣。
可是绝不允许季小糖伤害他自己半分。
季小糖的身体是他的,只属于他,就算是季小糖自己,没有自己的允许,也绝不能伤害自己半分。
“呜。。。。。。我错了,不敢了。”
季小糖根本不知道厉云倾在说什麽,他只知道认错。
认错了,厉云倾就会抱他,让他不痛了。
“乖糖糖,错了该怎麽做,以前我教过你的。”
厉云倾依旧不为所动,身体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