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的头忽然被两只手固定着,太阳xue被人轻轻揉按。
冰凉的手指按在胀的跳动的xue位上,林景和一边舒服的想喟叹,一边又因为陌生人忽然突破社交距离造成的压迫感而浑身发毛,一时间僵住了。
好在来人很快撤开,林景和头痛也缓过来一点,轻轻舒了口气。
“宿醉之後是会头痛的,林老师再歇一会儿吧。”还是这种礼貌到疏离的语气,立刻让林景和有一点被冒犯的疑问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林景和擡头去看,确实是他。
林景和眼里充满迷茫。
两个人一起开口:
“您是。。。”
“自我介绍一下,傅铭川。”
两个人愣了一下,傅铭川先笑了,冲林景和伸出手。
他穿了一套浅灰色的休闲西装,衬衫一丝不茍的扣到喉下,脸上挂着很商务的微笑,像是马上可以去会议室砍两个架构练练手的样子。
林景和反观自己,顶着刚睡醒的鸡窝头,穿着松垮的睡衣,一脸宿醉後的萎靡,赶紧自惭形秽的伸出手。
“哦哦,傅。。。。。。傅。。。。。。老师。。。。。。?你好你好。。。。。。”
傅铭川的手大而有力,握了一下林景和的手指,立即放开。
“叫我铭川就好。林老师好点了吗。早餐已经好了,林老师不嫌弃的话先来吃点吧。”
傅铭川身上有一种惯于掌控局面的气质,说话间自然而然就把林景和安排了。一般碰到这种人,林景和都只有点头听话的份,此时也不例外。
傅铭川又指了指放在他刚拿进来搁在床边的衣服:“洗过烘干了。睡衣是新的,没穿过,你昨天衣服上全是酒,我就擅自换了,希望林老师别介意。”
林景和不知道为什麽脸有点热:“哦哦,怎麽会介意,真是不好意思真是麻烦你了。。。。。。”
傅铭川摆摆手转身出去,带上门的时候,还体贴的留了一句:“卫生间在左手边。”
林景和换上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里洗脸。
镜子里面的自己看起来有点颓,头发乱乱的,脸还有点可疑的红。洗手台边上放了一套没拆封的牙具,林景和拿起来洗漱,又扑了点冷水在脸上,终于觉得好点了。
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位傅铭川是不是有点太热心了,他来听我的课究竟是做什麽啊。
话说Souls不是gay吧吗。。。。。。
难道他。。。。。。对我。。。。。。不会吧。。。。。。会吗?
林景和擡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好像又有点红。赶紧低头开大了水龙头洗脸。
林老师,深呼吸,停止胡思乱想。赶紧操心一下怎麽保住自己的饭碗比较重要啊!
林景和洗漱完,走去客厅。傅铭川家不大,是那种江陵市老城区内常见的两室一厅老破小。内部装修却很漂亮,是简洁温暖的原木奶油风,角落里还有几株养的很蓬勃的绿植。林景和很喜欢,但总觉得不像傅铭川的风格,像他这种科技新贵丶精英人士,不应该都是北欧性冷淡什麽的吗。
傅铭川坐在桌边看pad,见林景和来了便放下pad,走过来给他拉开座位。桌上摆了几片烤好的吐司和培根煎蛋,傅铭川又给他倒了杯牛奶。
林景和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念着谢谢谢谢,坐下来。
傅铭川坐下喝了一口咖啡,把pad递给林景和:“林老师,之前一直没机会,现在给您介绍一下。”
“我是Eind创始人傅铭川。这里有我司的介绍,找到您是希望和您合作,开发一款AI心理咨询师。”
“您先吃,之後可以到我司细聊,我们刚从米国回来,现在在江北的科技园区,离江陵大学不远。”
林景和举着pad挡着脸,胡乱划了几下,什麽都没看进去,只好划到头重新看。
“林老师。”傅铭川叫了林景和一下,见他没反应,又轻轻敲了敲桌子。
林景和猛地擡头:“嗯?”
“林老师,不急看,先吃点东西。”
“不然等会儿低血糖,又要抢我可乐。”
林景和:。。。。。。
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有点蔫坏在身上。
刚才的资料林景和没看进去多少,入目先被团队成员介绍吸引。打头的就是他,傅铭川,江陵市人,加州伯克利本科,读的电气工程与计算机科学;斯坦福的研才读半年,就拉了几个同学一起跑去矽谷创业,正干的风生水起,觉得国外给华人的机会比不上祖国妈妈给的支持,又果断一起回国了。
真是令人啧啧称奇的简历,小小一张网页,简直是在冒金光啊。
才比我小三岁,如今已经是冉冉升起的科技新星,现在AI有多火还用说。
林景和扯过一片吐司嚼嚼嚼:“江陵大学心理系有好几位很厉害的博导,陈教授丶周教授丶张教授都学术成果丰富,周教授在认知神经科学丶神经网络这方面比较有很深的学术造诣。我只是在心理中心给学生做心理咨询而已。。。。。。”
“而且。。。。。。而且。。。。。。”林景和看着傅铭川,特别不想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但是总不能欺骗人家。
阳光落在他们中间,安静的一秒里,林景和看见一些微末的尘埃在光柱里浮动。
“而且,傅总你可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刚被停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