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她就会触发难以招架的後果。
此刻她只浅浅吻一下,他竟然面露薄红,面无表情紧抿着唇,压抑着,却忍不住轻呼出声。
她正不知所措,却被他按住後脑勺,将她的唇压在他的喉结上摩挲。
“娴儿,我想要你。”
“别别别,青天白日,别让人听见,笑话你。”
“无妨,他们听不见。”胤禛素来清冽的声音染着沙沙的欲。
随手拿起桌案上做工精巧的铜铃铛,一长两短的摇晃出声。
站在廊下的苏培盛初听到这陌生的摇铃声,还愣怔片刻,最後才反应过来。
小跑着去关门窗。
房门关闭那一瞬,楚娴扭腰推他,压根推不动,只能半推半就从了他。
“你。。你快些。。。。”
楚娴双腿缠在他精壮的窄腰上,咬住他的肩膀不敢出声。
情浓之时,却仍是控制不住溢出声来。
她又羞又急,想开口劝他,却被早就失控的男人吻住嘴唇。
一番酣畅之後,支摘窗被打开,欢爱气息久未散尽。
楚娴鬓发微乱,媚眼如丝,再擡眸看始作俑者,仍是温文尔雅,俊极雅极,不染凡尘。
她气恼,擡脚轻蹭他那,被男人摩挲脚腕,她没出息的缩回脚掌。
穿戴整齐,理好云鬓之後,又开始替他丈量身型,他餍足後,倒是挺配合。
穗青送避子药来时,楚娴正在寻针线篓子。
她并未遮遮掩掩,而是当着池峥的面,含泪服下避子药。
胤禛面色阴沉,绷紧下颏,耻辱之极。
此刻,他终于意识到男外室的身份有多耻辱,她甚至不敢孕育他的子嗣。
“今日去泡温泉可好?你别生气,我发誓服用避子药只是暂时的。”
楚娴温声安抚池峥。
胤禛缓缓吐气,哽咽:“避子药寒凉,多服无益,我。。我去寻避子之物,你不可再服用。”
“我们去泡温泉可好?”
胤禛摇头:“不必辛苦,我没事,娴儿,你不必小心翼翼讨好我,我们是夫妻,需互相尊重。”
楚娴眸中含泪,将脸颊埋在池峥心口:“好,都依你。”
“娴儿,你我既已成婚,我的家産都交给你保管。”胤禛从桌案抽屉取出一方木匣。
他愈发怨恨池峥,他甚至不敢给她太多,就怕娴儿识破他的僞装。
楚娴看到那薄薄的匣子,忍不住心疼。
伺候在一旁的羡蓉伸长脖子,本就对穷书生家産不抱希望,待福晋打开匣子,羡蓉垂下脑袋,险些没忍住翻白眼。
一张五百两银票,还有七八两碎银。
两份地契,还是保定府穷乡僻壤的田庄,二十亩田産,还是贫瘠旱地。
比她的家当还少。
胤禛取出寒酸家産之时,羞耻的不敢看娴儿。
“你竟存下五百两这麽多,回头在琉璃厂买一间字画铺如何?你字画好,定能赚得盆满钵满。”
胤禛苦笑,池峥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只是个穷酸的书生,她到底喜欢池峥什麽?
他是金尊玉贵的皇子,却败给穷酸的书生,一败涂地。
若池峥是旁人,他早就将这无用的废物斩杀。
心口憋着恶气,却无处纾解,只能委屈抱紧福晋。
可笑至极,明明他明媒正娶,是她堂堂正正的夫君,却活成见不得光的男外室。
甚至不知该怪谁。